“儿在家中接到爹爹书信之日便与谢弘有过商议,由那谢弘出面去挑战秦文远比武,儿想那秦文远乃骄傲之人,如何受得此种挑衅,定然会应约相战,如此事能得到皇上允准秦文远与谢弘在京城的校场比武而不论生死,那便是我王家对付秦文远计策的上上之选,不过这事尚需公主去皇上面前游说皇上同意并能颁下旨意,这岂不是既能报王珪被杀之仇又能让王家在京城显现有皇上卷顾的表象,那王家在京城不是里子、面子俱有且还能让其它世家不敢轻易招惹王家,此乃一举两得的阳谋,父亲以为儿子所说如何?”
听完儿子所说,王裕老怀大慰,用慈祥的双目望着儿子心里不禁想到,天老爷卷顾我王家也有此麒麟之子,想必我王家在此子的带领下将会越来越是强盛,自己当可安心度过人生不多的最后时光了呀!
……
秦文远回到府里自是不知有人在暗里算计于他,听到管家禀报铁炉与煤炭的销售情况大是欣喜,再想到与宇文老鬼的赌注更是开心,丝毫没有因灭杀王珪那事而担心败露心情。
秦文远回到房里与长乐吃过晚饭,抱着长乐哥啊妹的一通乱唱,直弄得长乐娇笑不已,心想夫君今日怎地如此高兴,不过这歌却唱得实在不赖,听着让人舒服。
“夫君哪里学得这些歌谣?长乐怎地从未听过。”
“没听过是吧!为夫会的可不只是这几支歌,你若是想听,待为夫去拿个乐器出来唱与你听便是。”
说罢、秦文远放开环抱着的长乐,一阵风似去到外面,拿出做好的一把前世的吉他乐器出来,拿着吉他秦文远旋即回到房中,卖弄似地让苹儿观看。
见夫君似变戏法般拿回一件古里古怪的东西长乐也不过问,夫君这样的神奇手段她早也是见怪不怪。
秦文远轻轻拨弄琴弦,一阵“叮叮冬冬”的琴音旋即在屋里散开并传向屋外,见得长乐一副吃惊的样子。
“夫人看好了,为夫这便唱个山丘给你听听!”
便在长乐吃惊的模样里秦文远抚弄琴弦,似水的琴音合着他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就在房里响了起来,这声音穿过房间飘荡在夜色下的秦府里,让人听来别具一番滋味。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让人轻轻地唱着、澹澹地记着,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越过山丘……”….秦文远弹吉他的水平相当不错,这全得益于他前世当兵在部队空闲时的苦练,他这里唱得高兴却俨然不知古时人对音律的敏感,那里是前世那些听得满大街音乐而视各种歌声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路人。
此时、秦文远的屋外早聚集了府里那些闻弦音而动的听音人,屋里长乐已是被略微伤感的旋律感动得泪湿衣襟,司马云天抬头望着暗黑的夜空,听着那伤感的歌词任热滚的泪花在寒夜的风里顺着脸颊流下慢慢冰凉。
一时、夜幕下的秦府里彷似有股说不清的悲伤气息蔓延,便是那在府外监视徐府的吉温属下张龙已醉倒在这从未听过的旋律和意境深远的歌词里。
“你个家伙,半夜午更的鬼嚎个什么,还不给老娘从屋里滚将出来!”
听得外间呼叫,屋里的琴音戛然而止,余音绕梁的旋律却还在房里与屋外的夜空里漂浮。
秦文远赶紧放下吉他从屋里出来,突见屋外的情况也是醉了,这是咋了、你们至于这样吗?
此时长乐已经出得门来,见到夫君被胡光骂了一下,也自好笑,然后长乐忙吩咐府里余人各自回房休息。
见到府里各人均已散去,长乐这才说道。
“夫君、你给长乐的那些东西,夫君可得多拿些出来给胡光叔叔才行呢。”
“原来是这回事,为夫说光叔在房里见着时怎地如此怪异,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秦文远了然于心。
……
天明,秦文远收功回房洗漱,吃过早饭后待得长乐帮他换上官服,这才率亲卫意气风发往工部衙门去见阎立本并汇报长安县灭虫卵的工作完成情况。
秦文远刚到衙门便遇着阎立本风风火火正欲从衙门出来,见着秦文远阎立本便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倒还知道来衙门寻见老夫,走、走、走!随老夫一同上殿面圣,你今儿若是不来,老夫还要多跑徐府一趟去叫你呢。”
“阎大人就不想先听听长安县的事再去见皇上吗?”
“路上边走、边说吧,有你小子在长安县坐镇指挥老夫没什么不放心的,这几日皇上被王珪之事烦得常常于殿上发火,今日大早便有宫内太监传老夫上殿见驾,想必皇上是想用灭虫卵之事来澹化朝中几位老臣对王珪之事的追问吧!”
秦文远与阎立本二人边说、边走出工部衙门。
出得门来,秦文远将自己的坐骑交与亲卫牵着,自己同阎立本钻入马车一路叙谈。
正如阎立本所说,秦文远与他来到皇宫得皇上召见后进入金銮殿便见殿里王裕与一老妇人于金銮之下坐着,此时正与李世民不知在说些什么,旁边站着一男一女却正是秦文远与程处默回长安城时城门前遇着的王家家主王迁章和他的妹妹王雨馨。
秦文远与阎立本进殿,二人拜见皇上之后,秦文远见阎立本再对那老妇恭敬拜道。
“微臣拜过同安大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文远见阎立本如此,也是拱手对着公主随意一拜算是打过招呼,正欲与皇上诉说长安县灭虫之事好早点离开此处,他可不想与这些朝廷勋贵们在殿上胡瞎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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