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斗观的核心就是北斗娘娘,我呢,听过三清,听过西方诸佛,可唯独没听过这位北斗娘娘的大名。”
“可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也不至于随便就编个名字,若是你真的要编,也该是北斗公公才对。”
“所以,我觉得,这北斗娘娘,可能真的煞有其人。”
秦文远笑呵呵的说道:“说一说?这北斗娘娘究竟是谁?”
“我是真的感兴趣,究竟是谁,能让你给北斗观制造这样一个神。”
北辰双眼锐利的盯着秦文远。
那目光似乎想要穿透秦文远的身体一般。
要去看到秦文远的灵魂。
而秦文远,则是坦然的被北辰注视着。
北辰根本就看不穿秦文远问这个问题的真正目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道:“没什么,随便编的。”
“啧。”
秦文远啧啧道:“北辰,这就没意思了。”
“你觉得这个回答,能让我满意?而我不满意,前两个问题可就都白回答了!”
“到时候,我还是会闹事的,你真的想看着我闹事?”
北辰周身渐渐有杀意在沸腾。
他盯着秦文远,冷声道:“你敢闹事你就闹,我倒要瞧一瞧,你能做出什么来!”
秦文远耸了下肩膀,对北辰的反应算是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是一个由爱生恨的故事!
也许,这是北辰心中最大的痛了。
毕竟爱而不得,确实不太爽。
秦文远笑了笑:“所以,你是确定不回答了?”
北辰冷冷的看着秦文远,不言语。
秦文远仍是不在意。
若是其他人被北辰这样充满杀意的对待,早就坐立不安了。
可秦文远和北辰真刀真枪都不知道面对多少次了,岂会怕这点杀意。
他懒洋洋道:“既然不说,那就没得谈了。”
秦文远直接起身,淡淡道:“这盘棋也别下了,你最好派人盯紧我,否则……”
秦文远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慢悠悠道:“我说会闹事,就会闹事,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
秦文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殿。
他没有迟疑一步,更没有再度回头,就这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而北辰,则是坐在那里,目光锐利的盯着秦文远消失的方向,他眉头紧皱,六指的手紧紧地捏着棋子,将那黑色的棋子捏的咯吱作响。
就这般,过去了不知多久。
北辰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了视线。
这时,殿门再度被打开,新隐元走了进来。
两人彼此对视,眼神一模一样。
新隐元道:“秦文远究竟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问北斗娘娘的事?”
北辰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尚未下完的棋盘,说道:“明明才二十岁,却比七八十岁的老狐狸都狡猾,我完全看不穿他真正的内心。”
新隐元眉头紧皱,道:“要不然,趁着老天权还没到,先杀秦文远吧!”
“我觉得,秦文远并不比老天权好对付多少,而且相比于老天权,秦文远这段时间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更大,所以不如先杀秦文远,老天权能杀就杀,杀不了再说。”
北辰幽深的目光深不见底。
他的眼眸就如同是那黑洞一般,让人无法看穿那漆黑的黑洞,找寻到他真正的内心想法。
“不可。”
北辰开口说道。
“为什么?”
新隐元问道。
北辰说道:“若是半个月前,我会毫不迟疑的对秦文远动用全部的底牌,如你所言,秦文远现在的威胁,的确比老天权更大。”
“可现在,我不能这样做。”
“因为……一旦我动用了那些底牌了,便可能不仅对付不了秦文远,反而会让老天权钻了空子。”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眸光冒出凛冽的寒芒,道:“老天权,已经来到龙口城了!”
刷!
新隐元目光瞪大。
他虽然是北辰的分身傀儡,但因为这一次的蛊虫是北辰专门研制的,拥有了一些自主意识。
并不像是以前只能北辰费力控制。
所以新隐元有些想法和习惯,还是保留着原本的新隐元的特点,北辰为了不让新隐元被其他人发现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分身,也没有特意的去改变新隐元的这些特点。
所以在北辰没有主动将想法分给新隐元时,新隐元是不知道北辰本体的想法的。
故此对北辰所说的老天权之事,他十分意外。
“当真?”
新隐元问道。
北辰很喜欢和新隐元这样交谈,他觉得这就如同是孔子的三省吾身一样。
可以让他有着更充分的思考。
他说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老天权,老天权这个人,诡计多端,变化多端,他极其擅长伪装,更擅长对人心的把控。”
“而且,他绝不是一个明知有危险,还主动来的人!”
“所以,不出意外,他应该早就到了,目前或许正在探查我们的布置。”
“我们的布置分为多层次的,除了我之外,有些布置是其他人都不清楚的,所以他想要查清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一旦我们出手对付秦文远了,以秦文远的本事,想要真的让秦文远无路可走,就必须所有底牌都用出来,而那时……就相当于将我们的老底主动掀开给老天权看了。”
“你觉得那个时候,老天权会做什么?而且以老天权和秦文远的关系,你觉得老天权会不出手?”
“而一旦老天权出手了,秦文远和他联手,大狐狸和小狐狸,我们也许哪个都解决不掉,反而让自己吃亏。”
北辰是一个很自信,甚至自负的人!
可他面对秦文远和老天权时,他仍是十分谨慎。
并且他觉得,再如何小心,都是不为过的!
着实这两人,都特么是妖孽!
新隐元闻言,抿了抿嘴,终是点头:“我明白了,那就先留着秦文远。”
“可秦文远刚刚似乎很不满意,他也许真的会搞事情。”
北辰冷声道:“说的好像我让他满意了,他就会真的安安静静一般,秦文远这个家伙,十句话里有十一句假的,信他,就真的蠢了。”
秦文远并不知道自己在北辰心中的形象那样阴险。
当然,北辰想的也没错。
秦文远今天压根就准备空手套白狼的。
他怎么可能会消停的看戏。
他之所以过来,就是为了能参与到北辰和老天权的这次约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