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魂使推开门,走了进去。
谷</span>便见门后是一座石室。
石室并不狭窄压抑,反而十分宽敞。
之前秦文远见到的老者正坐在石桌前,喝着茶,看着书,十分的悠哉游哉。
见到御魂使到来,他平静问道:“是不是有秦文远的消息了?”
御魂使并无意外,在他心中,北辰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
他点着头:“秦文远在城南区域出现,那里我们已经搜查过了,可他仍出现在那里。”
北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平静道:“若是搜查就能发现秦文远,那秦文远也不会让我这般在意了。”
“他能出现在那里,在我的预料之内。”
御魂使点着头:“还是北辰谋略无双。”
北辰淡淡一笑,对这种奉承并不在意
他继续问道:“新玉衡发现秦文远后,怎么处理的?”
御魂使说道:“新玉衡率先命令其他区域一半的人马立即赶赴城南区域,协助抓捕秦文远。”
“并且她还让每个路口至少十人守卫,防止秦文远迅速杀人逃离。”
“而她也担心这次出现的不是秦文远,是有人故意替秦文远吸引注意力,所以其他区域剩下的人仍旧正常搜查。”
北辰微微点头:“处理得当,命令下的刚刚好,十分稳妥,这样便能做到任凭秦文远有何诡计,都能以最稳妥的方式接着。”
御魂使又说道:“不过新玉衡对秦文远的暴露还有一些想法,她不清楚秦文远这次是真的意外暴露,还是秦文远有什么诡计,所以她希望我们也能全力出手,莫要让秦文远逃走,一旦秦文远逃了,她说下一次我们未必有机会再发现秦文远了。”M.biQUpai.coM
北辰这时放下了茶杯,他目光也从书上移了下来。
说道:“新玉衡想的的确周到,以秦文远的本领,我不觉得他能如此轻易就暴露,而且那里也是我们搜查过的,我们剩下的人手并不多,这还能被发现,的确可能有问题……”
御魂使看向北辰,说道:“那你还怀疑新玉衡可能有异心吗?”
北辰笑了笑:“新玉衡是我提拔上来的,我对她本来就信任,只是之前秦文远在北斗观出现,新玉衡却反而重用秦文远伪装的人,让我略微有些怀疑。”
“不过现在,新玉衡能想到面面俱到,便也能证明她和秦文远没关系了,否则的话,她只会帮秦文远遮掩,而不会想的如此周到。”
御魂使点头:“属下也是这样觉得。”
“行了。”
北辰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既然秦文远已经现身了,无论他有什么诡计,我们也必须要出手。”
“而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就如同我之前在大唐长安吃过亏一样,在狡诈的诡计,面对绝对碾压的实力,也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你带着人,也去追杀秦文远吧,另外,安排一些人,每半刻钟就来给我传递一次消息,我需要清楚你们那里的情况,好及时作出调整。”
御魂使闻言,没有丝毫迟疑,直接道:“是!”
言罢,他便迅速转身离去。
北辰看着石门缓缓关闭,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带着深意的光芒。
“秦文远,你主动暴露……目的是什么呢?”
没错,北辰压根就没有认为,这次秦文远的暴露,是意外。
他太了解秦文远了,秦文远有多难缠,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在北辰看来,秦文远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那么,秦文远忽然在此时暴露了,北辰相信,这绝对是秦文远故意的。
所以,秦文远肯定又有什么诡计了。
不过秦文远究竟想干什么,北辰还猜不出来。
但北辰知道,秦文远暴露,肯定是希望吸引自己这里大部分的注意力,既然如此,那北辰就满足秦文远。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我的主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北辰轻笑一声,脸上笑意更深。
秦文远有计划,他又何尝没有?
这一次,可是他邀请秦文远来的。
而他,也十分清楚秦文远的目标是什么。
既如此,北辰就不怕秦文远玩什么花样。
反正最终的结果,是不会变的。
北辰忽然看向石桌上的棋盘,他拿起一枚棋子,啪的一下,落到了棋盘上。
轻笑一声,道:“秦文远,真正的对弈,正式开始了。”
“我在这里等着你。”
…………
大厘城,城南区域。
此刻的城南区域,街道上全都是人。
有城主府的人。
有北斗观的道人。
还有和秦文远他们穿着同样衣服的魂使。
这些人,封锁了每一个路口,并且挨家挨户的,十分细致的在搜查着。
秦文远和巳蛇两人跟着大部队一起搜查,他看着街道上的人,忍不住感慨道:“天亮了,天玑最天然的保护也都消失了,接下来这一整天,估计她会很难熬了。”
秦文远看向巳蛇,说道:“你说,当天玑老了的时候,她会以这段峥嵘岁月,会不会感激我为她创造了如此跌宕起伏的体验?”
巳蛇:“……少爷,你想要听真话吗?”
秦文远笑呵呵道:“不想。”
巳蛇:“……她会感激少爷的。”
秦文远满意的点着头,道:“我也这么觉得。”
巳蛇觉得天玑听到少爷的话,会被气哭。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觉得少爷生动形象的为他演绎了这句老话。
巳蛇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关注他们,他低声问道:“少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秦文远笑道:“什么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伪装着魂使?”
巳蛇不解道:“这有什么意义吗?”
秦文远轻轻一笑:“意义当然是有的,一方面,可以让我们及时的知晓各处的情报,让我们不至于成为瞎子聋子。”
“而另一方面……”
秦文远嘴角微微扬起:“则是我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一个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