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位县令得出的结论就是得过且过。谁让自己倒霉呢,偏偏当了附郭县的县令,无事挨训,出事背锅。
林县令砸了酒杯,光棍地说道:“罢了罢了,只要城内无事,脑袋总是掉不了。考评不佳,吾便去下县,总好过在这是非之地呆着。季兄,共勉吧。”
季县令却有些舍不得长安繁华,可又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与上面的人能体谅下属。都怪这越王,出阁便出阁,偏要闹出个劳什子恶龙宝藏,引得各方觊觎。且等着看吧,现在只是前奏,等拍卖会结束之后,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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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杀杀的事情,和现在的李泰是无缘的,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能捞到多少启动资金,以及未来规划问题。那可是沪市的大开发啊,花钱是一方面,最可怕的是自己手中没有城市建设的人才,若是规划错误,后面想要改正就费力气了。
思来想去,还是老办法,笨鸟先飞。先找人去把未来的自治区给摸一遍,地形、土壤、水文、气候等等,都要整理清楚,这样去了之后才能做到有的放矢。想到在皇宫看到的地图,李泰就有些绝望,那玩意当厕纸都嫌硬。
“老马,请王先生和尚先生过来。”
内事管家马季,一听喊自己名字迅速地答应一声退出书房。王先生和尚先生是先前那批文人里,唯一还能被留下来的,硕果仅存的儒学弟子。倒不是他们的学问有多精深,正相反,他们是最混的那种。
以前的越王府门客数百,其中少不了一些滥竽充数之辈,王尚这两位就是代表人物。混口饭吃而已,更没有什么气节可言。后来王爷性情大变,重用工匠之流,甚至要求他们给工匠的孩子上课。不愿受此‘大辱’的文人们都逐渐离去,只有王尚两位舍不得王府里的逍遥日子,硬是留了下来。
好歹是识字的,李泰乐意多留几个,至少可以帮忙完成扫盲工作。就这样半年下来,原本在王府里非常边缘的两个穷酸文人,倒成了府里小孩和李泰口中的先生。
被王爷点名,两位混子先生有点胆战心惊。对于越王,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他们都有些畏惧。以前是怕被看出自己没啥才能,现在则是被越王的各种‘教育改革’弄怕了。在越王府邸里教授的那些东西,放到外面绝对少不了一个离经叛道的评价,闹不好儒生的帽子都要被摘掉。
求求了,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挑战我们脆弱的神经。
在门口祈求一下上苍,王集和尚秀士走进了越王的书房。
看到两位鹌鹑一样的书生,李泰也是无奈。自己要走的路,注定只能招揽到三流的人才,别想着什么王霸之气一发,就有无数能人志士来投。一流的人才都被儒教招揽,二流的人才一心钻营要为一流人才服务,也只能在剩下的下九流里挑挑拣拣。
算一算,这两位好歹算是组织内部的‘高级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