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节?李二一愣,青雀选择这个目标已经不能用风风火火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当年程咬金在瓦岗寨当土匪的时候,青雀还没出生呢,这一回算是贼偷偷到贼祖宗家吗?
卢国公府大门前,正是一片嘈杂。
越王出行,到各家打秋风的事情已经迅速传遍全城,好事的市井小民把它当成一件乐事来交谈。不少无赖儿还跟在马车后头,为各方传递消息,挣一点跑腿钱。
一个从程府下人手中得了赏钱的无赖儿笑眯眯离开,往日帮闲半月,都没有今日得钱多。可惜越王不能日日出巡,不然以后好日子可就不断。
得到消息的程老黑放下练功用的石锁,嘿嘿一笑:“妈了个蛋,居然还有人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儿郎们,摆出架势!俺倒要看看,往日里只会舞文弄墨的小白脸,有那个种冲老子的山头?”
程老黑若是发起痰气,那也是混不吝的主,和几个同样五大三粗的儿子们打着赤膊站在府门前。后面还跟着几十个家将,隐隐站出军阵,兵器不能拿,但水火棍在手同样杀气腾腾,一般人远远看见就转着腿儿开溜。
此时的卢国公府前,别说人,鬼都不敢过来。
越王的仪仗队伍看到这阵势,腿肚子也有些抽筋。长安城中谁不知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名号,若是闹将起来,越王或许没事,但他们可少不得被水火棍一顿胖揍。瞧那些大汉虎背熊腰杀气四溢的样子,不少人牙关都在打颤,离着几十米远,原本威风霸气的队伍就已经走出了败军的狼狈。
两边一比较,谁胜谁负一眼可知。
坐在车内的李泰暗骂一声饭桶,心中对那只一千人的队伍更加渴望了。同样身为将军,谁会愿意带一堆土鸡瓦狗?
再走下去就成了笑话,于是李泰喝停队伍,自己走下马车,笑眯眯地走到一群健身房肌肉男面前:“卢国公虎威,可惜小子还没有自己的队伍,不然可以相互切磋切磋。”
程老黑微微撇嘴,心想就你这身板,校场上跑两圈就废了,还妄想跟我这征战多年的战将切磋?不过亲王礼仪在前,发个下马威可以,但要继续折辱皇室宗亲就不理智了。程老黑胆大心细,岂会落人口实,同样嘿嘿一笑抱拳行礼道:“越王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连门都不请进,看来是打定主意一毛不拔了。
前面的几个王公大臣同样是人精,不过只要舍得拉下脸来哭穷,多少还能化到一些缘,但这位爷人精外加不要脸,还真不能用同一种招数。
李泰亲切地握住程老黑的手,这种陌生的礼节让老程有些不习惯,正想抽回手,却听李泰轻声说道:“老鬼,今天要是不给钱,信不信我晚上就跟大哥嚼舌头,说你也曾暗中投靠过我!”
程老黑眼一眯,散发出惊人气势:“口说无凭,我老程的忠心天日可鉴!不是一两个小人就能陷害的。”
李泰笑容依然亲切:“为了出阁,我已和大哥和解,大哥的太子之位稳稳当当。这时候进点谗言,你猜分量有几分?说一次或许不信,但我每月给大哥写封信,变着法儿给你罗织点罪名,总会在大哥的心里埋根钉子下来!”
对阵不要脸,只能更不要脸,李泰反正不打算再回长安,得罪一众大佬也无所谓,说话做事更是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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