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命灯殿值守弟子慌忙跑到管事厅里。“钟师伯,不好了!”
“嚷嚷什么?钟星很不耐烦,任谁苛扣了一名弟子的财货之后,发现对方后台极深,而又不得不退还过去,心情都会不好。
“那小子是什么来头?竟然有车师叔的亲笔信?”他憋闷地喃喃自语道,“什么事?把气喘匀了再说。”
“回禀钟师伯,有一盏魂灯灭了。”
“灭了就灭了,有什么?”钟星毫不在意地说。整个背嵬崖有数百名筑基修士,留下命灯的也有一二百,死了一两个纯属正常,宗门根本不会过问。
至于他跟罗谷说的遇险营救什么的,那些待遇仅限于那些结丹长老的后人。
“师伯,不是一般人的命灯,是,是刚刚点起来的那盏。您还让我们认真看管来着。”
“什么?!”钟星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山门里挑选洞府,怎么可能就死了?”
“这不清楚。但是他的命灯真的灭了。”
“不好!”钟星惊惧不已,“那家伙可是车师叔看重的人!我要立即去面见车师叔。”
钟星立即前往车太义的洞府,到了地方却被告知车太义正在祖师堂议事。他又急忙赶往祖师堂,结果祖师堂大门紧闭,禁制全开,除了结丹期的长老,任何人不得进入。连他这个大管事也不例外。
钟星只得在外面等。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车太义和五轮头一个从祖师堂里出来。
见了钟星,正要吩咐什么,钟星就连忙将“莫焯”之死的事告诉了车太义。
车太义和五轮一听顿时勃然变色。因为他们刚刚商议的一条就是要将“莫焯”灭口,没想到出来之后他就死了?
这也太巧合了吧?
车太义立即召出自己的神鹤,一把拽上钟星:“走,跟我去命灯殿。”
又是小半天之后,神鹤载着车太义和钟星来到了罗谷布阵的地方。
那里已经是石碎地翻,满目疮痍,一片刚刚大战之后的痕迹。
车太义脸色发白,心情很差。他刚刚以特殊手段通过命魂灯推衍出“莫焯”最后出现的地方,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
“车,车师叔。”钟星小心翼翼地说,“看着样子,他似乎和某人斗了一场,不敌被杀。”
“是吗?”车太义阴沉着脸,澎湃的神识横扫而出,遍覆整个战场。突然,他一伸手,远处一块红色的碎片就飞到了他手里。
车太义轻轻一攥,眉头皱了起来:“血战甲……”
“战场面积不大,应该是短兵相接。”钟星分析道,“很有可能是偷袭。”
“不错,说下去。”
“战场上有两股气息,一股是莫焯的,一股很陌生,应该就是击杀莫焯的那个人。”
“那你认为是谁杀了莫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