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世道之常，随俗律而更，因人命而定。】

【儒道亦然，不同之人有不同之道，你修的是何道？】

这是圣言。

封无缺知道，这空间肯定跟他入品有关，好歹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这一番文绉绉的话，也是能够听懂。

对方不就问他修的什么道嘛，他想了想，回答道：“启禀前辈，万相无常，万道无形，晚辈走的道，是以有追无的求全之道，通俗说，就是全才。”

白色空间的声音微微一滞，紧接着白色空间发生了变化。

一道道虚无之气汇聚成一道雕像，是一个拿着羽扇，外着黑纱罩衫，内衬白衣，玉冠青簪，英气勃勃，青簪上盘绕着一条盘虬的黑龙。

栩栩如生的雕像，开始龟裂，一寸寸的裂开，传来了响声。

封无缺不敢发出声音，而是静静看着。

他没有任何妄动，生怕引来什么破坏。

最终，雕像从头到脚全部裂开，一块块的白色碎片落下，而后又化作淡淡的白雾，如同水流一般，涌进虚无。

而雕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人。

两人相顾无言，封无缺禁不住尴尬抱拳道：“晚辈见过儒道前辈。”

“太像了。”

来人开口道。

封无缺有些懵，什么像？像什么？

“前辈是什么意思。”

封无缺向来直来直往，径直问了。

只见羽扇玉冠男子摇头笑而不语，这样装神弄鬼，看的是封无缺想当场给他来一拳。

“太像了，你跟我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羽扇玉冠男子微微笑道。

“哦？”

“曾经的我也跟你一样，一样的俊朗无双，一样的执拗脾气，一心想要做个全才，直到胸中有万千丘壑，一词能破百万魔兵，意气风发，谈笑间，敌寇灰飞烟灭，我才意识到这有多难。”

羽扇玉冠男子追忆道。

封无缺听到‘魔兵’两个字，愣了愣，意识到眼前这位的年龄可能超乎自己预料。

“敢问前辈大名。”

“阳九。”

“阳九？”封无缺回忆了一番，发现脑中并无此人印象。

“你有我当年的影子。卧龙吟乃是我晚年毕生追求的心法，虽然很基础，但其功效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你能进入天灵宫，你是想入品是吧。”

“不错。”

封无缺点点头。

“入品只不过是卧龙吟的功效之一，你以后就会发现它的妙处。”

阳九似是缅怀，似是不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时间差不多了，这世间每一部卧龙吟中都有我留下的儒圣印记，你能拿到，想必就是有缘人。”

封无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白色空间一下子就破碎开来。

睁开眼。

一道淡淡的印记在眉心若隐若现。

“就这？这就入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