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按照惯例,根据尚书左丞的品级,奏请让韦玢出任冀州刺史。”
“但中书省的文书,却将其改成出任小州刺史,此事是否是圣上授意?”
宰相苏颋起身出列,走上前来,双手手持笏板问道。
“韦玢出任刺史一事,太子跟朕说过,朕也是首肯的,不知爱卿还有什么疑虑?”
李重俊道。
苏颋听后,行礼退了回去。
姚崇却站了出来。
“圣上,台郎懈怠或不称职,韦玢请奏将其淘汰,是为了秉公处理,奉公执法。”
“台郎刚刚被淘汰或改官,韦玢就被贬出在外,大家都觉得这是郎官诽谤重伤。”
“臣担心以后左右丞都引以为戒,则省事何从而举矣!伏望圣慈祥察,使当官者无所疑惧。”
姚崇奏道。
李重俊听后眉头一皱,这明显就是说,要是因为奉公守法的人,被人家诽谤重伤,而导致降级处分。
要是人人都害怕说了真话,被人打击报复,那以后还有谁敢站出来说真话。
整个仕途都将乌烟瘴气,能办实事的不敢办事,不能办事的人,反而趾高气昂。
这样下去,大唐将会是什么局面,可想而知。
“姚卿所言甚是!韦玢依旧出任冀州刺史,赏金百两,以示宽慰!今后,朕希望诸位爱卿不要有所畏惧,能直言不讳!”
李重俊道。
“圣上圣明!”
群臣行礼高呼。
“父皇!儿臣有罪,不能及时体察实情,听信了他人谗言,才会上奏父皇,将韦玢改任下州刺史。”
太子李宗晖急忙出列,跪倒在大殿之上。
“你身为太子,却受他人蛊惑,就连朕都受到了蒙蔽,本应重罚于你,但念在你年少,认罪诚恳!”
“朕便不再重罚于你,就罚你禁足东宫半年,东宫一切用度削减一成!”
李重俊道。
“谢父皇!”
李宗晖叩头谢恩!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要上奏?”
李重俊处罚完太子,看向群臣。
见大家没有什么事,需要上奏,便宣布退朝。
“圣上,这些都是各衙门送来的公文,请圣上御览!”
余远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抱着公文进来的宦官。
看着一大堆的文书,李重俊顿时头大如斗。
“这些,不都是太子在处理吗?怎么拿到朕这里来了。”
李重俊问道。
“圣上不是在罚太子禁足吗?”
余远恩道。
“朕是罚太子在禁足,但没说他不能处理政务,平日里该他干的,还是他干。”
“将这些公文,送到太子的东宫,告诉他别想着偷懒,这是朕对他的锻炼。”
李重俊边换衣服边说道。
他只是不让太子出东宫,没让他不能干别的。
不管他是裸奔,还是倒立洗头等等活动,只要不出东宫半步就行,谁管他在东宫干什么。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