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卫领命,上前按倒钱三,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光,扇的钱三脸肿成猪头,嘴里不停的有血流出。
余远恩让人准备轿子,李重俊坐轿子去了县衙。
……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公堂之上,县令一拍惊堂木,怒斥道。
“不方便!”
李重俊道。
让他一个皇帝,去跪一个县令,那是不可能的,县令根本受不起他的一跪。
“大胆刁民,你见了本官,居然敢不跪,那便是藐视本官,藐视公堂,藐视朝廷!”
“来人呀!将这刁民叉出去,打五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藐视本官,藐视朝廷!”
县令怒吼,下令打李重俊五十大板。
李重俊顿时怒火中烧,这就是大唐的县令?
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摆什么官威,简直目无王法!
衙役就要上前,将李重俊拿下。
“大胆!放肆!”
余远恩怒吼,一个小小县令,也敢在天子面前摆官架子,简直不知死活。
宿卫立刻将李重俊围在中间,凡是冲上来的衙役,都被打倒在地!
其中一名宿卫,直接扑向县令,将他捉住。
“让他们都住手,否则,弄死你!”
“别,别……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县令一惊,急忙大喊,生怕喊慢了小命不保。
衙役、不良人纷纷停手,看着落入对方手里的县令,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对方一怒之下,将县令宰了,那他们也要因此遭殃。
“县令,你身为一县父母官,理应时刻为你治下的民众主持公道,如今,我的摊位被砸。”
“你身为县令,不仅不为我这样的民众做主,还一口一个贱民。”
“别忘了,你们吃的粮食,穿的衣服,住的地方,可都是你嘴里贱民的劳动成果。”
“没有你口中的贱民,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能活的这么滋润?”
“你身为县令,不仅不为民做主,还敢助纣为虐,可知按我大唐疏律,该当何罪?”
李重俊大声质问县令。
在离长安这么近的新丰,县令都敢明目张胆的包庇歹人,勾结在一起,肆无忌惮的迫害他人。
其他边远地区,情况之恶劣,可想而知。
看来,解决吏治问题,依旧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县令被吓得一哆嗦,他身为县令,自然对大唐的律法了如指掌,也知道,他所犯的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要是换做平时,有人敢这么质问他,他早就翻脸,让人将这群暴徒,直接捕杀当场。
但现在,他落入对方的手里,说话都不敢那么大声,生怕激怒对方,他会小命不保!
“明白,明白!多谢壮士今日提醒,本……我一定洗心革面,从今往后,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还希望壮士能够饶我一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一定会痛改前非!”
为了活命,县令也只能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心里却盘算着,等脱了身后,怎么来报这个仇,他要眼前的这帮人不得好死!
尤其是为首的这个家伙,最是可恶!千刀万剐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现在所受的屈辱,要让眼前的这帮人加倍奉还!
居然敢让他这个一县之尊,颜面尽失,统统都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