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补偿,会最大限度的把银子拿出来,给贾琏向皇帝交差!这就是所谓的花钱买平安。
但是贾琏如果油盐不进,不识抬举,那么整个江南的世家大族,都会联合起来跟他翻脸!
毕竟这些事儿,都有他们在背后操纵的影子,一旦败露,牵连之下,全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不被问罪,也得狠狠地被朝廷割下一块肉来!这种结果是他们说不愿意接受和看到的。
贾琏之所以把江南士绅的代表都给放回去,就是需要他们去传播徐祖荫和张诺敏已经被贾琏控制的消息。
如此一来,要不了多久,相信肯定就会有人坐不住找上门来,示好拉拢,利诱威逼,翻脸撕逼,兵戎相见,这是可以预料的。
尤其是知道那笔银子已经落入贾琏手中的时候,那拔出萝卜带出泥,连锁反应之下,就会牵扯出很多东西来!
甚至于在金陵城中的贾家其他偏房人员,都会找上门来,充当税客使者,以谋求利益。
所以到时候,贾琏有可能不得不效仿春秋时候的卫国大夫石蜡,来个大义灭亲,亲手干掉这些贾氏一族中的害群之马!
反正金陵城中的这十二房贾家人。血缘关系已经淡薄,山高皇帝远,久居江南和都中荣宁二府,私底下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贾琏心中想道:“也是时候趁此机会整顿一下,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贾家当家做主的人,省得日后尾大不掉,把整个贾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不如趁此机会,自己先把这些臭鱼烂虾给清除干净,省的污了这荣宁二府的一池春水。”
夜里三更天,已经被锦衣卫率领兵马团团包围的臬台府之内。贾琏坐在上座,徐祖荫倒还算淡定,但是他的猪队友张诺敏,坐在对面,这秋高气爽的夜里,却是冷汗直冒。
贾琏看着徐祖荫也不说话,旁边刚才还在叫嚣的张诺敏大人,此时变成了一个目瞪口呆的哑巴,屁都不敢放一个,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笑容,一脸淡然,胜券在握看着他们的贾琏,他是如坐针毡!
他有预感,这狗日的钦差大人,肯定是抓住了什么他们致命的把柄,否则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软禁他们两个朝廷命官!
过了一会儿,徐祖荫说话了,只听他淡淡的说道:“你究竟是怎么找到那一笔银子的?哪个地方除了我,就是旁边这个猪头也不知道,其余的人就更不可能了,我有些好奇,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吗?反正现在我是你的阶下之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我死也要死个明白,你说呢?
我徐祖荫宦海沉浮三十年,各种人我都见多了,可是像你这样大胆的人,我是第一次见,也怪我,本该对应引起重视的,可不曾想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他已经用钦差的关防封了藩库,并且贴出告示,说凡是缙绅商贾与藩库有银账往来的,限三日内全部结清。三天以后,藩库里的银子就要解往南京,重新熔铸。诺敏气急了,诺敏手下的那些大小官吏也都急疯了。
所以敢这样做,可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他能够凭空想出来的。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内,他三查藩库,都毫无所获。不为别的,只因为方法不对,路子不对!但是,今天他遇上高人了!这位高人,就是那位瘸了腿的、以酒色自娱障人耳目的邬思道,邬先生。诺敏可以说是手段高明,他瞒过了山西的官员,瞒过了皇上,甚至能瞒过天下人的耳目,但是,他却瞒不了这位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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