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没有任何意外，犹如被打中了七寸的毒蛇，剑芒凌空一凝，随后砰然消散。

“怎么可能！”

见到这一幕，柳承仁大吃一惊。

越是先天高手，越是知道先天和后天之间的差距是何等惊人。

不说别的，单单是真气质量就远远超出了内劲的应对范畴。

张羽能够凭借着超出常人认知的强横内劲勉强抵挡一二已经足够让他感到震惊了。

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了。

之前的交手中，张羽也不过只是能够自保而已。别说击破真气，便是不受伤就已经足够他自傲了。

柳承仁以为张羽所言的小有进境，无非是能够撑的时间更久一点。却从未想过，张羽能以后天内劲破掉先天真气。

张羽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指尖，心中大定道：“不用担心伤到我，全力出手便是。”

“得罪了！”

柳承仁到底是个先天高手，此时心气也被打了出来，不服输的再次挥出一道剑气。

七成和十成功力不仅仅是威力的差距，速度、气势、技巧也变得更加完美。

但是在张羽看来，依旧是——不过如此。

和之前一样，只是一眼张羽便看穿了这道剑气的虚实，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这次没有再次施展地式。

而是身如扶风弱柳，随剑气而动，双手内劲鼓荡，连消带打，片刻间将其化为无形。

“水无常形，随势而变，若能看清局势，便可利于不败之地！”

思思感悟涌上心头，随后一股强烈危机自身侧袭来。

张羽想也没想，步伐一旋如陀螺横移数尺，同时双腿如刀接连扫出，再次消泯了一道刀气。

“好！”

柳承仁忍不住道了一声好，此时他才终于确定，张羽竟然真的能够以后天之身与自己相抗衡而不落下风。

当即不再试探，刀剑齐出，朝张羽攻杀而来。

面对全力出手的柳承仁，张羽再也无法从容破招。因为以他的实力，想要破除先天真气，需要数次打击摧毁弱点才能奏效。

如今面对连绵不绝的快攻，他根本没时间这么做。

先天高手的出招速度和应变速度丝毫不必他差，又岂能在对方一招之内连出数招。

这已经不是武功技巧所能弥补的了，而是境界的压制。

关键时刻，张羽虽惊不乱。整个人仿佛彻底化作了一团水雾，迎着一道道刀光剑影翩翩起舞。

好似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任凭风高浪急，我自随波逐流。

一开始张羽还有些紧张，可是随着交手，张羽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前世所看过的一句话：“水利万物而不争。”

不争而争，无为而为，不正是自己此时的状态吗？

想到此处，张羽的心神越发宁静，彻底沉下心来，不再思索如何反击，而是全神贯注感悟着周身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