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偏执狂如今告诉你，他是个大度且开明的人，你信吗？

若黎是不信的。

厉堔估摸着是从中要得到些什么，这些的东西的价值在厉堔眼里应该比她重要。

“我？我什么样？”厉堔的表情依旧不善，“若黎，我厉堔什么人，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张着嘴就给我下了定义，你倒是很厉害啊，我就不该让顾悠然去救你，就该让你死在那个车库里！”

厉堔的情绪越来越不稳，“若黎，我厉堔从来不欠你什么！所以我凭什么要帮你！我当时就是脑子坏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我就不该……不该让你活着！”

这句话是厉堔吼出来的，这声音引来了夜班的护士。

护士推门而入，一脸不耐烦，“病房不能喧哗！要吵出去吵！”

厉堔黑了脸，转头凶狠地看向护士，护士一愣，落荒而逃，没了刚刚的气势。

“你也就会冲着无辜的人发脾气，厉堔，你这人一点都不成熟。”若黎皱着眉，厉堔刚刚显然是要将怒火撒在无辜的路人身上，若黎只能将怒火再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厉堔，你一点都没变。”

厉堔听了这话，突然大笑出声，“可不是吗？一直在变的只有你！若黎，是我厉堔看走了眼，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的鬼话！”

“不然顾栢哥也不会加重病情！都是你害死了顾栢哥！”

若黎平静的接受着厉堔的怒火。

顾栢的死，厉堔从未发泄出心里的悲痛，如今让他好好发泄，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就怕厉堔憋久了，到时候直接黑化，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