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决定,等此间事了结束一定要招揽些名士,就这种事情好好的宣扬一番。
这个时代的士子非常注重名望,只有不断的提高自己的声望,才能让更多的贤才心甘情愿地前来投奔。
这时一个声音尖利的老者站起身来,“刺史大人不是召集荆州内的豪杰共商大事,现在把颍川的人叫来不知是何意?”
“说得对。”一位大汉也随之起身,“在座的都是荆州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让我们坐在堂上,都安排到这下方,却让这个外人坐于主宾之位,是不是瞧不起我等?”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起哄,似乎想把林凡从主宾的位置上拉下来。
这些人将对刘表的不满顿时施加到了林凡的身上。
许褚闻言大怒,刚要起身却被林凡制止。
他气冲冲的怒瞪了下方的大汉一眼才坐回椅子上。
被他看了一眼的人汗毛倒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在那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不敢再针对林凡说什么。
许褚额头上的青筋猛跳,似乎随时都要暴起,一旁的蒯氏兄弟连忙起身,好言安抚了几句,下方吵闹的声音才小了些许。
这时酒菜陆陆续续端上前来,一阵扑鼻的香味传来,所有人都望向了饭桌,骚乱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许褚见状才把视线收回到饭桌上,看那架势就是要大吃一顿,可林凡和吕玲绮却有点吃不下了。
他们中午在一家没吃过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一直吃到未时才返回官宅,而且看那端上来的一道道菜,似乎和之前在酒楼吃的没什么区别。
说不好这些东西都是在那酒楼点的,只是拿回来稍微加热便端了上来。
刘表看到林凡兴味索然的样子,连忙问道:“这几日景升一直忙于政务,照顾不周,不知这里的饭菜是不是不和长生的口味?”
“当然不是。”林凡不愿解释,连忙拿起筷子吃了几口。
刘表见状笑道:“不知贤弟的酒量若何?”
“不胜酒力。”林凡丝毫没有谦虚。
他知道荆州是个好酒的地方,尤其是刘表等人。
他们不仅好饮而且还好豪饮,只要心情尚可,有再多的酒这些人都能喝进去,比起他们,自己真要算是不胜酒力。
“贤弟谦逊,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不胜酒力。”刘表笑着叫来一名侍者,“给林将军上一尊季雅,吾来一尊伯雅。”
所谓的伯雅、仲雅和季雅是三种不同容量的爵,分别能盛七、六、五升酒。
即便不会装的太满,伯雅也足足能装十斤左右,至于那尊小上一些的季雅也要装上七八斤酒。
荆州之地有三雅之爵,说是只要能饮任意一爵的酒而不醉,便是有“雅量”,后来这一词也延伸出器度、容人之量的含义。
听刘表那意思,明显就是要将这两爵酒各自喝下。
过了片刻两尊大爵就摆了上来,随之一阵酒香扑面而来。
看那水桶般的青铜爵林凡着实吃了一惊,尽管这时的酒大都在十几度的样子,可他也根本没法喝下那么多。
除了二人之外,其余人上的都是一具具方尊。
之所以连盛酒的器皿都尊卑有序,刘表明显是在刻意告诉林凡,在此地他非常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