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顺也。不从,逆也。君君,臣臣,尊卑有序。若董太皇与蓟王有私情。密召蓟王入宫而幸之,因而有孕。当做“宫生子”处理。只因董太皇位尊为君。蓟王位卑为臣,侍寝乃奉命而为,无可指摘。且宫闱之事,无伤家国利益。亦无可非议。
故不等儒宗奏对。蔡少师先言,待甄都天子,诏书抵达,尊蓟王为太上皇帝,再顺势而为不迟。奈何,皇上自罪。一日之隔,天壤之别。儒宗,以诸侯变礼易乐,论不从之罪。君流十万里。
二宫太皇,娶一人,论一罪:君流万里。二人加倍:一万里,再加四万里,计五万里。
蓟王尊宋贵妃为后。罪加三倍:一万里,再加九万里,计十万里。
如此,季汉家门,得以保全。
此乃皇上,一贯行事。试想,彼时皇上万里驰援。千钧一发,甘后母子,得以保全。若只救阿斗,任甘后投井而亡。后世子孙,必争相效仿。杀母立子,切割辟祸。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乃至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何言家国天下。
如皇上肺腑之言:汉室天下,道义利大。
“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
后世文人,不屑一顾。以为不过是“政治作秀”耳。实则,以己度人,以偏概全。
『素怀蝇营之心,必存狗苟之念』。
『王眼里的世界,定与活尸不同』。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道义既利大,为天下共主,岂可轻弃。诚然,后世道义利微,灭天理而穷私欲,亦是趋利避害之举。无可指摘。
言归正传。
月中大朝。
皇上冠冕临朝。
析苍海郡为:辽北、临难、苍海、完水、凌海五郡,立苍州。为季汉十八州。
擢升苍海守张昭,为苍州牧,兼领太上皇宫门大夫。择苍渠要冲,新筑州治。五郡太守,交由右相,选贤任能。
立扶南为宁州,以国中七小王城,析分七郡,治伊舍(伊赏那补罗城)。为季汉十九州。擢升岭南从事周瑜,为宁州牧。除勃海相张纮为宁州别驾,兼领太上皇宫门大夫。
宁州七郡,皇上皆交由周公瑾细分。稍后呈报,再择郡守及各县守令。
二州吏治之缺,调蓟吏补全。
唯恐国中良吏不足,皇上有言在先。毋需专择国中。四方幕府,河北五州,皆可。群臣称善。
稍后,又擢升司州牧黄琬,为太上九卿之大司徒,兼领司州牧。
司徒,相传少昊始置,唐虞因之。周时为六卿之一,曰地官大司徒。掌管国家土地及人民教化。《周礼·地官·司徒上》:“以土均之法,辨五物九等,制天下之地征,以作民职,以令地贡,以敛财赋。”
至此。太上宫府,立:西域、东瀛、漠北、岭南,赐支,五部都护;牧:苍、幽、冀、并、凉、雍、司、丰、宁,季汉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