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君,必有贤臣。有贤臣,难言必有明君。汉末名臣辈出。反观君王,却多昏庸无能之辈。
将心比心。可知蓟王之于社稷,是何等之珍贵。
甄都,安集将军府。
送走众同党。董承返回内室。仰天大笑三声。喜形皆显露于表。不等笑声落地,忽又惊悸心生。话说,昨夜与张奉内室共饮。董承亦酩酊大醉。真假几何,此刻亦将信将疑。
万幸,内室只有二人。不入三人之耳。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是否告知,从兄董重。思前想后,董承断然摇头。
然细思极恐。华云号上,何后骤然发难。于二子之中,慧眼识金。辨出董侯真身。然,果真如此乎?
时,董侯尚小,五官尚未长开。今日再看……
“不好。”心念至此,董重一时冷汗淋漓。越想越心疑。事不宜迟,急忙车驾出府。赴从兄董重府邸。
毕竟皆出,董氏一门。董承来去匆匆,并未先行告知。董重虽贵为车骑大将军,亦起身相迎。
“仲举,所为何来?”董重笑问。
“兄长可知,何后‘华云截董侯’之旧事。”董承开门见山。
“哦?”董重略作思量,这便言道:“虽未亲见,然亦有耳闻。时,(董)太皇豢养董侯于逐鬼童子之中。为‘申’、‘兹’二童子之一。华云号上,何后取二童子。见‘童子申’肥,‘童子兹’秀。且童子兹,面似先帝。故取为董侯。”
董承低声追问:“今之陛下,还似先帝否?”
“嘶——”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董重一时亦,惊疑不定。
须臾,忐忑自语:“天子尚未元服。少时相似,焉知…元服不似乎?”
“兄长,所言是也。”董承亦是两可之间。
“童子申,今何在?”董重必有此问。
“已入蓟国王子馆,与诸王子共学。”董承来时已知。
“蓟王必知矣。”董重慨叹。若甄都天子有假。蓟王何必另立麟子阿斗。立童子申足矣。
董承欲言又止:“何不……”
“太皇必不告也。”董重苦笑摇头。宫闱隐秘,如何外泄。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董承追问。毕竟,董重贵为大将军。乃外戚之首。今天子重用勋贵制衡曹氏父子之心,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从壁上观。”兹事体大。急切间,董重又能有何为。
闻此言。董承,亦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