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长城沿线部落,聚众而成。”史夫人答曰。
“战力如何?”少帝追问。
“天下强兵,莫过如此。”史夫人一语中的。
“聚众之军,何来强兵?”少帝犹不相信。
“蓟王有言,一切所得,五五均分。故各部精锐尽出,一日成军。”史夫人广有耳目,知之甚祥。
“一日十万。”少帝不禁咋舌。
“传闻,蓟王抄掠林邑王宫,得百亿资财。马贼盘踞长城内外,劫掠过往游商。所得必堆积暗藏。不出所料,必为蓟王所得。”偷看少帝面色,史夫人又言道:“更加马贼多出边郡杂胡。蓟王十万大军,行十面埋伏之计。欲将马贼除尽。牛羊亦得无数。”
“果然大汉一藩。”少帝啧啧有声。转而又问:“四大都护府,皆有兵马十万否?”
“然也。”史夫人答曰。年初正月旦会,少帝终得偿所愿,得蓟国七亿献费入库。今又加封蓟王尚父号。洛阳勋贵、百官,三缄其口。无人再提太后垂帘。
“莫非,蓟王可招百万大军。”少帝惊问。比起百亿资财,百万大军倍加触目惊心。
史夫人虽不语。然表情已说明一切。
“百万雄兵。”少帝心惊胆颤之余,又不禁心向往之。
蓟王不为尚父,何人可当之!
时至今日。除非蓟王无故暴毙。否则,还有谁人敢动分毫。
三百子嗣足够否?
“蓟王今岁几何?”少帝忽问。
“二十又七。”史夫人脱口而出。
“春秋鼎盛,莫过如此……”
少顷。忽听少帝喃喃自语:“蓟王宫不满千人,何其寡也。”
蓟王宫。
“下官,拜见王上。”殿内之人,正是南阳来使。
“免礼,赐座。”蓟王示意。
“谢王上。”正副使,其一为袁术,其二乃黄纲。皆是新帝心腹。
“公路别来无恙乎。”蓟王口呼其字,以示亲近。
“王上无恙乎。”回忆先前种种,袁术一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寒暄过后,蓟王居高下问:“所为何来?”
“乃为天子而来。”袁术正色答曰。
“愿闻其详。”蓟王不置可否。
袁术遂将南阳诸事,娓娓道来:“《废帝诏书》存疑,乃天意。故少帝登基,并不依据。既未废黜,南阳陛下,自是天子无疑。”
见蓟王不语。袁术又咬牙道:“且陛下与弘农王(少帝),乃叔侄也。王上既纳献费于洛阳,又岂能弃南阳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