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某地。
唐三神色微动,看向身后那尊伟岸的黑暗身影,道:“怎么了?”
“那个名叫沈天的人类不简单,掌握了两种神力,其中一种神力还是极为稀有强大的时空神力。”
黑暗身影说道,他是深渊帝王,刚才要吞噬沈天的那个,是从他体内分裂出的一具分身,虽然只是分身,但拥有着他百分之一的力量,却轻易的被抹杀,连同圣君大人的印记。
“两种神力?”
唐三神色微变,如今的他才刚刚触及神力,然而沈天居然已经掌握两种神力,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不。
我唐三乃是命运之子,绝不会弱于任何人。
体内魂力运转,蓝银草疯狂的生长,此时的蓝银草不再是淡蓝色,而是变成了黑色,一道道魂环从他身下升起,如今这些魂环绽放光辉。
献祭。
唐三将自己的魂环和蓝银草献祭,强大的力量爆发,他的身躯在光辉之中开始慢慢的化为光雨,在光辉之中一根根蓝色的蓝银草浮现,将他的身形包裹起来。
深渊帝王看向唐三,知晓对方这是下定了决心,不再是慢慢的让自身适应黑暗,而是直接强行吞噬,然后蜕变。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体内的力量疯狂的涌出,融入到唐三身上,帮助唐三锤炼肉身,因为这可是他的容器。
至于那个沈天,虽然也很不错,但太过诡异,另外,如今对方被那个家伙看中了,想来下场必然会十分凄惨。
……
古城,深处。
沈天目光怪异的看向冥河,这都撕破脸皮了,居然还要忽悠他,是他智商不在线,还是对方认为他智商和鱼差不多,只有三秒?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这就是事实,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我都是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冥河之上,瑞霞蒸腾,氤氲光晕蒸腾,绚丽的光辉,无比的神圣,在那光辉之中有着一轮骄阳,骄阳之中盘坐着一道人影,如若是太阳之神,光照万界。
“这是你我的前世神位,今日传给你。”
骄阳之中的那道人影说道,神色充满了悲伤和落寞,道:“不管你如何看我,我们都是一个人,不要忘记我们的仇恨,未来一定要再登九天,一路战下去。”
“你安心的去吧。”
沈天点头十分认真的说道,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面前的那骄阳吃掉,黑龙武魂绽放光辉,一道道魂环浮现,其中第一道魂环亮起,光辉绚丽,化为了黑色万年魂环。
嗡。
冥河上空虚空波动,随即一道身影浮现,和沈天一模一样,悲天悯人的说道:“我是你的第四世,如今的我将要就此烟消云散,你要记住,你始终都只是你,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那一份,活下去,完成我所没有完成的事情,走完我所没有走完的路,今生的你,必将会登临九天,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自己。”
沈天说道,然后身后的黑龙武魂动了,将面前的自己吃掉,开始慢慢的消化,借助这精纯的能量,提升他魂环的品阶。
不远处。
枯木老祖、比比东和苏木此时都看待了。
苏木看到那冥河上又有东西出来,忍不住的说道:“那个,这深渊的生灵,智商是不是都太低了,这明显就能看出,这沈天根本就没有相信,而这些家伙居然一个个蹦出来,让他吃。”
如今他们可以看到,看到冥河之中不断的钻出怪物,在忽悠沈天。
“不对劲。”
枯木老祖沉声说道:“虽说这些深渊的生灵很是诡异,智商不高,但不可能低到这种程度,之前我们遇到了一些,逻辑能力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至少不是白痴……应该不算是太白痴,如今明明是送死,居然还排着队送死。”
手一挥,隔空抓来一只深渊生灵,感受着深渊生灵所蕴含的能量,蕴含着十分可观能量,同时蕴含着不是很强大的精神力。
“我明白了。”
枯木老祖说道说道:“大巧不工,大智若愚,这深渊生灵看似破绽百出的行为,实则十分的聪慧,他们通过人性的贪婪,进而慢慢的侵袭、吞噬。”
“什么意思?”
苏木疑惑的问道。
比比东看向枯木老祖。
枯木老祖道:“这深渊生灵不仅仅蕴含着强大的能量,还蕴含着一定量的精神力,将其融入体内,必然会有着后患,即便是没有办法夺舍,但可以一点一点的污染。
就如往河水之中倒垃圾,一点的垃圾无法污染整条河,但如果垃圾源源不断的倒入河流之中,会如何?”
苏木和比比东都是极为聪慧之人,他们瞬间就明悟,不是深渊生灵智商不在线,而是这一切本就他们刻意为之。
“啊,那么沈天岂不是已经被污染了?”
苏木说道,如今沈天可是吞噬了不少深渊生灵,虽然他的武魂是神级武魂,但必然是有着上限,不可能无止境的吞噬深渊生灵。
比比东看向沈天,神色疑惑,她感觉对方不像是那种没有脑子之人,而且对方都知晓吞噬魂兽的魂环都有副作用。
如何会不知晓吞噬深渊生灵有着极大的副作用?
既然对方依旧在吞噬,那么肯定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
沈天此时又融合了一个‘自己’,体内的魂力进一步的增强,不过增强的不仅仅是魂力,还有精神力。
不过,相对于他那如瀚海一般的精神力,这种程度的精神力增长,就如往大海之中倒入一滴水,十分的微不足道。
污染?
沈天嘴角露出笑容,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对于深渊生灵的计谋,此时他已经看出来,对方计谋并不高明,但却十分有用。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计不在高,有用则灵。
如果是普通人,第一时间就会被忽悠,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天纵神武然后坦然的吸收那所谓自己的‘前世’,最终被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