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一脸堆笑的老板说了一句,李弘义随即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直接坐到了赵世勋的身边。
接过茶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李弘义擦了擦嘴上的水珠。
“怎么,还没找到你们的人吧……。”
闻言面不改色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赵世勋心中虽然有所疑虑,却始终一言不发。
难道县城的地下党出事了?揣摩着对方话语里的深意,赵世勋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
李弘义本想掉一下对方的胃口,却没想到对方还挺能沉住气。
轻轻的耸了耸肩,眼珠子狡猾的一转,李弘义主动凑上前指了指刚才人群消失的方向。
“知道刚才过去的那群人干什么去了吗?”
再次抛出了一个诱惑的话题,李弘义等待着赵世勋的好奇心。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只说一半?有话就说就屁就放,搁这装啥犊子呢……。我们又不是算命的,上哪知道人家干啥去了!?”
一直坐在赵世勋对面的大鹏,看着对方一装再装的样子,实在有点忍不住了,索性直接一脸不爽的呛了几句过去。
闻言尴尬的呵呵一乐,李弘义倒是没有反驳。
“继续,我在听。”
简洁明了,忽然出声的赵世勋显示了自己的耐心。
闻言略微楞了一下,李弘义拿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
慢慢的将茶杯举到面前,李弘义看着赵世勋缓缓说道:
“我的队伍里前段时间新来了一个名叫郑涛的当地人,是个管着十几人的小头目。
这段时间,老子本着有钱一起赚的态度,没少给他好处。可是今个出城办事时我发现,这个小子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吃我的拿我的不说,明里暗里的却和郑维山勾勾搭搭,居然想着合伙把我从缉私队给撵出去。
我还听说,他好像是郑维山的一个远房亲戚。赵兄第你知道的,这个郑维山那就是日本人的一条疯狗,平日里最喜欢跟你们过不去……。”
“……唉,这小子仗着自己是郑维山的人,知道我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一直对我阴奉阳违的……。
唉……,赵长官,兄弟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听着对方如此露骨的话,赵世勋忽然都有点佩服这小子了。
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能像他这样有心机胆色的人,这年头还真是不多见。
那个什么郑涛是警备队长的亲戚,所以李弘义很清楚,不管是他亲自出马还是派手下出手,甚至是去请江湖上的人士出手,都避免不了被郑维山发现的可能。
所以目前唯一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让自己这个伪军的死对头八路替他出手,方能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
好一招借刀杀人!
看着端着茶杯冲自己微笑的李弘义,赵世勋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
对于李弘义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虽然明知对方是在利用自己剪出异己,但赵世勋却也没有当场戳破。
他心里很清楚,这种人的心机鬼的很,光靠几句抗战报国的场面话,那是绝对打动不了对方的。
同样的,在李弘义看来,这天上显然没有掉馅饼的道理,他已经提供了不少情报给赵世勋他们,当然也得提一点对方力所能及的要求不是。
……
“他现在人在哪?长什么样子。”
清楚了对方的心意,再加上有上次合作的例子,赵世勋旋即也不在废话。
听到这里,李弘义面色一喜,随即猛的一拍大腿。
“好!既然赵兄弟这么痛快,那我李某人也就不婆婆妈妈了。”
话音一转,李弘义并没有先说什么,而是机警的看了看周围。
赵世勋看在眼里,立刻示意黑娃几人站在外侧,防止有心人偷听,而大鹏更是将一直准备溜须拍马的茶棚的老板径直撵了出去。
见时机差不多了,李弘义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郑涛那小子现在人就在城外的那间破庙里,此时正和几个手下在哪里耍钱呢。我估摸着不到天黑,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那里了。
这小子长得一副肺痨鬼的样子,却成田穿着一身青色的褂子,好认的很。”
“至于刚才进城的那些人,他们都是县城侦缉队的人。我听说他们今天中午在外面抓到了一个进城买药的村民,从他那里得知在北面的小王庄里,貌似有五六个八路的伤员隐匿在村子养伤。
这不,侦缉队左达那个短命鬼刚刚带人返回他们的老窝,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倾巢出动了。”
说到这,李弘义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离开了茶棚。
临走前,他朝赵世勋拱了拱手。
“诸位保重,李某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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