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们是恒县保安队的,军车是我从日本人那里借来的。至于车上东西嘛,想必你都看到了,我就不废话了。”
听到这里,杨成虎无奈的撇了撇嘴,主动走到薛立群面前。
“薛参谋,这些人就是一些走私货物的小喽啰,没什么重要人物。而且东西您也都看到,除了烟土就是点烧酒药材,对我们几本没什么用处。”
说到这,杨成虎看了看周围。
“我们刚才整出的动静不小,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说完,他抬了抬自己的军帽,插着腰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待着薛立群的决定。
“除了这些……我们还缴获了多少武器。”
闻言脸色僵硬的看着杨成虎,薛立群淡淡的问道。
“短枪五支,汉阳造两把,子弹百多发吧。”
撇了撇嘴,杨成虎皱了皱眉头。这一仗,他可是亏大发了。
听到这里,薛立群顿时感觉胸口一阵的憋闷。好一会后,他才有点不甘心的看了看身后两辆卡车。
“告诉战士们,除了烟土外,其他能拿的就都拿走,然后把车一把火烧了……。”
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杨成虎叫来狗子,吩咐他带着两个排的战士去车上搬东西。
至于那些俘虏,杨成虎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滚蛋了。
……
十几分钟后,看着身后山谷里逐渐升起的黑烟柱,白脸汉子停下脚步,脸色难看的看着身后的方向矗立了片刻。
“李哥,咱们把日本人的军车给整没了,这可咋办啊?”
看着身后的滚滚黑烟,一个留着光头的高瘦汉子满脸的担心。
被叫做李哥的白脸汉子闻言,烦躁的捋了捋自己的中分头。
从兜里掏出一张写着日本字的皱皱巴巴纸条,他盯着看了一会,随意将其扔到了风中。
“还能咋办?咱们几个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奶奶的,今天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偷摸运个货都能碰上土八路!”
说到这,白脸汉子咬着牙扭了扭有些酸疼脖子。
“军车的事情你们不必担心,就让我那个便宜哥哥给我背锅去吧。”
“啊?……这不好吧李哥,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回村里啊?
再说了,兄弟们的老婆孩子可还都在村里住着呢啊……。”
一听大哥要把事情丢给周村的维持会长,汉子顿时吓了一跳。
“咋啦!?你们怕他干什么?……再说了,他们欠老子的多了去了,老子帮他们花点钱也是应该的,明白了吗!?”
看到俊脸汉子突然声色俱厉的怒吼,周围几个手下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李哥您别生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您别生气……。”
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刚才说错话的汉子,俊脸汉子微微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中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这个被几个黑衣汉子李哥李哥叫着的人名叫李弘义,是本乡本土的恒县周村生人。而他口中的那个便宜哥哥,则是恒曲县东边的第一大村,周村的大地主兼维持会长周弘文。
虽然一个姓周一个行李,但这俩人确是正经八本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而之所以出现这个差别,还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而起。
二十年前,周村大地主兼周家族长周福海应约到恒曲县参加新任县长的就职典礼。
为了能给新县长一个好印象,周福海托人特意从运城请来了当地最当红的李家班前来唱戏。
典礼当天,李家班的表演可谓是非常圆满,赢得了全场的叫好声。尤其是其中一位李家班当家女武生的表演更是技惊四座,博得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如果故事到这里便圆满结束,那就没有了后来的李弘义了。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演出虽然结束了,但请人的老板周福海却一眼就相中了李家班台柱子李桂兰!
李桂兰当时才十八岁,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加上常年的习武唱戏,因此不管是身段还是仪表,那都是这一带百里挑一的美人。
演出结束后,周福海便经常找各种理由前去运城听戏,而且每次都给李桂兰献上丰厚的礼物。
一来二去,李桂兰便被这名仪表堂堂的中年人深深吸引,二人随即便坠入了爱河。
半年以后,尚未出嫁的李桂兰更是怀了周福海的骨肉。得知此事,周福海激动万分之余,立刻不顾劝阻将李桂兰迎娶进门为二姨太。
可是由于此事之前周福海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当李桂兰被娶进家门时,整个周府都炸了锅。
当时,周福海的正妻刘氏早已经给周福海生了一个八岁大的小子和一个四岁大的女儿。突然得知自己的男人要娶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进门,且对方还是一个身份低贱的戏子时,刘氏胸中的那股怒火立刻被点燃了。
一场激烈的争吵后,刘氏带着两个孩子负气而走回了娘家。
而周福海的老母亲虽然心里向着自己的儿媳妇,但是看到李桂兰已经怀了自己儿子的骨肉,周母也就没再阻拦。
就这样,李桂兰算是嫁入了周家。
几个月后,眼见婆婆已经认可了李桂兰,心机深沉的刘氏也不得不暂时服软,带着孩子搬回了周府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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