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前面的官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娘的,那东西还真是火铳啊!
不过那铳细的很,又没烟雾,肯定打不远,大家不用怕...
咦?大人你怎么了,大人!大人!...”一个千户身边的骑兵家丁撇了撇嘴,正在嘲讽,却见自家将主身体晃了晃,忽的就栽下了马。
众人赶紧把脸朝下趴着的千户大人翻了个身,却惊恐的发现他胸口有一个小洞正不断往外渗血。
“这是...挨铳了?”众人面面相觑。
“咱们请大夫吧!”
“这脸都蜡了,没救了。”
......
几百官兵大乱,许多人嘴里还喊着大人死了之类的话。
河对岸不远处,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这里。
——
卢裕很不满意,他明明瞄的是脑袋来着,怎么会偏了那么多,看来还得抽时间校准一下弹道。
唉,要不是现在商店出了问题没法补充弹药,他刚才直接就架重机枪了,哪还用打什么狙啊!
走出一里地后,他就在河边随便雇了条路过的独木舟渡河,七匹马和五个号则全都自己泅过去。
船主是个黑瘦的少年,卢裕给了他一粒碎银子,他却不肯收。
“怎的,嫌少?”卢裕惊奇的看着他。
这小老弟看起来就十五六岁,怎么如此胆大,没看到旁边那些体壮如牛还能披甲游泳的猛士吗?
“恩人,你替我报了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少年却突然下跪,当即就把卢某人给整不会了。
“这都说的什么玩意,你先起来!”卢裕赶紧想给他扶起来,可对方却是怎么都不肯站起,卢某人只能让二号给他拎着。
“我姐被李白景那狗官害死,你打死了那狗官,你就是我的恩人!呜啊...”少年说着说着就突然大声嚎哭起来。
听了对方的话后,卢裕立刻猜到了什么。
无非就是欺凌百姓,亦或者强抢民女。
沉默了几秒,他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
半个时辰后,卢裕回了营地。
去时是七人,回来时还是七人,只不过陈鸢换成了一个叫刘二狗的少年。
“所有队正,全部来我这里集合!”卢裕在营门口大吼。
他已经把3000余人分成了十队,每队三百人,设一名队正作为统领。
老弱妇孺和青壮也并不分开,每一队都是由一个个相熟的小团体组成。
最开始跟着他的那三百多人成了辎重队,由他自己直领。
剩下的九个队正全部都是各队自己推选出来的,卢裕没有插手。
这样虽然还是比较混乱无序,但好歹不会遭到这些人的抵触,他也能大致搞清楚各队的人员状况。
既然已经被官府盯上了,那明天他就正式开始编练队伍,争取早点开始入陕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