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们立刻飞快的搬运起了粮袋,每五千斤装一车,装完就由一个甲兵拉出去,一共装了十车。
剩下的几千斤粮食,卢裕并没有分给庄内佃户。
如果分下去,那就会害了他们。因为一旦那么干了,之后国公府管事肯定会来索要超过他分发数目的粮食。
这时,一个甲士提着被拍断了肋骨的庄头走进来。
“将军饶...饶命!将军...军饶命!”圆滚滚的庄头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求饶,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银子在哪?”卢裕面无表情的望着庄头。
“在...在地窖里!”庄头指着一间柴房。
卢裕稍稍示意,一名甲士立刻冲了进去,紧接着里面就传来“嘣”的一声巨响。
他估摸着是三号那二百五直接暴力砸开窖门了。
为了方便自己辨认,卢裕给十个终结者取了名字,那就是一号到十号。
不一会,三号就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打开一看,只有不到一百两的碎银子和铜钱。
“怎么才这么点?”卢裕大怒。
“将军饶命,府里的管事前几天才来过,把银子都带回去了,这些都是小人自己的银子啊,将军饶命!...”庄头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滚滚滚...”卢裕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他对这种负责管理佃户的人可没什么好感,这些家伙几乎个个都是周扒皮,如果不是怕冤枉了好人,他很可能会直接毙了这厮。
就在这时,院内某间屋子里传出一阵“砰砰砰”的闷响。
那是一间卧房,刚才里面并没有找到粮食和银钱。
卢裕本不欲理会,但他无意间却瞟到了庄头异常紧张的神色。
“那是什么地方?”卢裕指着那间屋子,神色不善。
“是...是小人的卧房,还有...还有...”庄头支支吾吾。
“去看看有没有地窖!”卢裕觉得自己发现了真正的藏银地点,他打断了庄头的话,并立刻让站在旁边的三号前去查看。
里面又传出一声巨响后,三号很快抗着一个扭动的麻布袋走出,随后直接放在了卢裕面前。
卢裕听到里面不停的传出“呜呜”声,他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他亲自弯腰解开袋口,一个黑影却突然升起撞向了他的面门。
卢裕下意识想躲,却是来不及了。
不过好在一旁的三号反应极快,它瞬间化成残影,一巴掌就稳稳按住了黑影。
而且要不是卢裕及时叫停,三号肯定会直接捏碎手里的人头。
没错,麻袋里是一个人,一个被捆着的,十三四岁的少女。
望着这个衣衫不整,嘴巴被堵,满脸泪痕却用仇恨目光盯向他们的少女,卢裕心中立时冒了火。
“我?你马的!!”卢裕猛的回身,冲上去一脚蹬在正跪着的庄头心窝,直接将对方踹飞出了两三米。
庄头倒地时喷出一口血,当即就晕了过去。
卢裕一声令下,两名甲士死死按住庄头四肢,摆出一个大字形。
“以前是拿你们这种人没办法,现在可不一样了!”
随手拔出三号腰间的小铜锤,他大步到躺地的庄头面前,对着其双腿间挥锤就砸。
“啊啊啊啊!!...”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响起,整个堡子都能听见。
卢裕手中动作不停,一连砸了几十锤,直到对方口吐白沫、两眼上翻、浑身颤抖、屎血齐流方才住手。
他随后又拔出腰间打造精良的横刀,面无表情的挥刀接连砍掉了对方手脚。
庄头早已休克,这回压根就没醒过来。
卢裕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边用布抹刀上的血迹一边走向那少女。
他尽量露出一个笑脸,自以为温和的问道:“你没事吧?”
“呜呜呜!”坐在地上的少女眼中早没了仇恨之意,她正极其惊恐的望着卢裕,身体还不断的往后挪。
在她眼中,此时的卢裕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话的语气也是幽幽瘆人。
卢裕摸了摸脸,他自认为也是个相貌硬朗、一脸正气的阳光青年,怎会吓到这小妹妹。
“咦,脸上怎的也溅了这么多血?”他发现刚擦过的手上又多了一把血迹。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赶紧反手从背后凭空掏出棉布抹了抹脸,同时让三号给那少女解开了绳子。
“你是什么人,又是怎么落到这东西手里的?”等躲到墙边的少女整理好了衣服,卢裕才谨慎问道。
“回禀将军,奴家是被恶人拐卖至此的。”少女发现卢裕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似乎真不打算对她下手,于是才轻轻的回了一句,声音软糯,似乎是江浙口音。
“那你是何人?”卢裕又重复了一遍第一个问题。
“...”这回少女却沉默不语。
“不愿说便算了,但我们现在要离开了,你可还需要什么帮助吗?”卢裕也不想多问,招呼十个号准备拉车离去。
“将军能送我去天津吗?奴家的家人必有厚报!”少女见这些人要走,忽然就又惊慌了起来。
那庄头的亲信肯定不会放她走,而且她人生地不熟的,连自己具体在哪都不知道,根本逃不出去。
卢裕看了看车上堆积如山的粮袋,挠了挠头道:“这些车子坐不下了,你跟我一起骑马吧...”
PS:这里的七尺约2.3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