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步度根派来袭击的队伍中好像有以前尔父的麾下,泄归泥你以为这是真是假?”苴罗侯突然开口说道。
“额……”泄归泥一脸茫然,旋即哭丧着脸说道:“我父麾下大部分皆与我一样,归附了大人,另外一些人归附了步度根,他们如何行事,我又哪里知道真假,还请大人恕罪。”
“哈哈哈哈!”轲比能大笑:“何谈有罪?此事无你无关,不必多虑!”挥挥手让泄归泥归座。
泄归泥感激地行了一礼,而后入座。
只不过,在轲比能的视角盲区,泄归泥的脸色却陡然一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既有狡诈,亦有狠厉。
你们都想让我当棋子,我又何尝不想让你们当棋子?
身为檀石槐的后人,我也一样有资格成为整个鲜卑的大人!
当泄归泥转过头来时,再次露出了那副茫然无知的表情。
“既如此,暂且便不管步度根,苴罗侯,你统计一下此次各个部落的损失,然后报给我,告诉他们,他们的损失由我补偿给他们,他们的忠勇值得这些!”
商议半晌无果之后,轲比能做出决断,一代雄主的气度自然而然便显露了出来,帐中诸人望着轲比能,目光之中多有敬重。
……
“句利,我们还要干几次?”
一片矮坡阴面,一支鲜卑骑兵正在此休息,几乎人人都有血迹在身。
“沙末汗,按命令,我们要干到步度根或者轲比能一方出兵为止,我也不知道还要干几次。”句利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没错,其实一切都是人为的!
句利与沙末汗等人当日趁夜领兵而出,将人马分成数队,分头行事。
目标自然便是步度根与轲比能二者。
只不过,无论是怎样的袭击,都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扮成步度根的人袭击轲比能庇护的部落,扮成轲比能的人袭击步度根的部落,循环往复,避其锋锐,批亢捣虚,也不求杀伤多少人马,只要实行了那个行为便好!
而同样是鲜卑人,只需略作装扮,自然便有了七八分像了。
“沙末汗,你说他们两个能出兵吗?”句利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对曹彰的决策还不是很相信。
“一定会的!”沙末汗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但凡我们被发现一次,那便全都会被识破的。”句利蹙眉沉声。
“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沙末汗仰望苍穹,想象着曹彰那慑人的威严,不仅没有半分畏惧,反而眼眸中多有敬重。
“不是所有人都是智者!部落与部落之间,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人与人之间,或许还可以解释,但是部落与部落之间,很多时候是没办法解释的!”
“哪怕轲比能与步度根都识破了,他们也会被麾下的人马给裹挟,争斗的根源早就存在,我们只不过是加了一把火罢了!”
“曹将军的本事,的确值得好生学习啊!”沙末汗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