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们的大功臣,盖世猛将,伤势如何了啊?”
曹彰一进帐篷便大大咧咧地说着,笑嘻嘻的模样,很是轻松。
“将军。”帐内医师欲要行礼,被曹彰止住。
“诶,兄长莫要开我的玩笑。”曹演躺在床上,脸色绯红,扭扭捏捏地说道。
曹演身上十几处伤口,有深有浅,而且还把自己给整脱力了,现在身上被裹了好些布条,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嘿嘿,什么玩笑?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你小子这次可是给曹家长脸了!千军万马之中,奋勇突前,那沙场英姿,三军上下谁没看在眼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曹彰坐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对于自己这个小老弟,曹彰挺喜欢的。
虽然有时候有些憨,脑子比较一根筋,但是没有城府,性情单纯,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勇猛善战了。
“嘿嘿,嘿嘿嘿嘿……没事没事,等我养几天,保证又能跟着兄长上阵杀敌!”曹演毕竟年轻,被曹彰这么一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咧嘴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子远骁勇,如此年纪便能于千军万马之中击杀敌军大将,待再长大些,定然是天下一流的猛将啊!要是我儿子于圭也能像你这样,我死也瞑目了!唉!”于禁也不吝赞赏,虽然说得有些夸大,但是于禁对于曹演这个后辈的表现的确是非常的欣赏,又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是个文弱之辈,心里满不是滋味。
“嘿嘿,天下一流的猛将……哈哈哈,哎呦呦呦呦!”曹演一听于禁所言,顿时便咧嘴大笑,结果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大叫,引得帐中人一起哈哈大笑。
“将军,原来你在这儿啊。”
就在这时,许仪掀帐而入,打断了众人的笑声。
“小虎,什么事?”曹彰依旧笑个不停。
许仪见帐内氛围轻松,并非正经场合,便也笑道:“大兄,之前我与典满在收敛骁果卫兄弟的遗体时,发现被子远击倒的汉军将领还没死,因为感觉他级别不低,便把他也给带了回来,还把他带了回来,之前时间紧也没来得及向你汇报,现在那家伙清醒过来了,我才想起找你说这事。”
“嗯?那家伙居然没死?那我这一身伤不是白挨了吗?”曹彰还没说话,曹演便抢先说道,颇为愤愤。
“你小子,尽说些有的没的,好生养伤,我先去看看这人。”曹彰笑骂了曹演一句,向身边医师点点头,便起身朝帐外走去。
……
“你便是桓范?”
曹彰大马金刀地坐在桓范床边。
“你就是那个给臧霸出谋划策的桓范,桓元则?”
曹彰再次强调地问道。
“咳咳,正是在下。广平侯的威风此战之后天下尽知,何必在一介俘虏面前显摆呢?”
桓范于战场之上,身中曹演飞来一刀,直插其左肩,强大的劲力将其身子带离,他本人骑术又一般直接摔下马去,所幸曹演当时力气将尽,准头不好,不然这刀就不是插在他的左肩,而是插在他的心脏了。
“哼哼,既然知道自己是个俘虏,还敢这般说话,逞口舌之快,你倒是胆子不小啊。”
曹彰看着脸色苍白的桓范,冷笑不止。
“身在尔手,朝不保夕,口舌之快都不能逞,那还有什么意思?”桓范丝毫不为曹彰的气势所慑,言辞争锋相对。
“你当真不怕死?”曹彰眼神狠厉一瞥,那股尸山血海中铸就的杀气顿时笼罩桓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