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离开田银府邸,笑呵呵的脸瞬间便垮了下来,对仆役吩咐几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田银的府邸,冷哼一声,径直往家中而去。
田银送走众人后,不知何故,总是心神不宁,越想越是躁动不安。
忽然,田银惊坐而起。
“来人!来人!快,速速备马!备马!”田银大呼小叫,同时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很快,田银便穿着完毕,出门准备上马。
就在此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夜风呼啸而来。
“速速围住宅邸,休走田银!”苏伯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田银心中有数,丝毫没有什么诧异,牵着马便直奔后门而去。
田银赶到后门时,眼见苏伯的兵马即将围了过来,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便跑了出去。
“田银跑了!他往南门去了,快追!”
“抓住田银!”
苏伯的兵马赫然发现了田银的动向,皆大声呼喊。
踢踏踏!踢踏踏!
这时苏伯骑着马跑了过来,眼见田银已经追之不及,便止住士卒追击,带着人往西门而去。
乐成之中,如今只剩下不足五千士卒,而这近五千士卒之中,田银掌控的兵力比苏伯稍多,主要镇守直面曹军的南门以及东门,而苏伯的士卒则多在西门和北门。
田银往南门而去,便是为了待在军队之中,苏伯要去西门同样是这个道理。
二人皆知,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城外,曹军大营。
中军大帐,曹彰静坐主位,闭目养神,诸将各坐两侧,唯有曹演、许仪两个实在坐不住的小子在那儿走来走去。
“来了!”许仪一声惊呼,将众人的思绪都拉回了现实。
“报!”
“进来说话!”
“启禀将军,乐成南门,城楼之上忽然兵马调动频繁,声势不小。”那传信士卒快速地说道。
曹彰一听,顿时抖擞精神:“好,继续盯着!”
“诺!”那士卒应声而出。
“曹泰、王凌,传令全军,立即集结,一刻钟之后出兵乐成!”
“诺!”曹泰、王凌应声而出。
“孙礼,你留守大营,以备不虞。”
“诺!”
“其余诸将,随我出阵!”
“诺!”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曹军早就做好了准备,集结十分迅速,一刻钟不到,便已集结完毕。
曹彰手提方天画戟,胯下忽雷驳,在阵前左右驰骋,见士卒尽皆准备妥当,一声令下。
“随我出阵!”
随即,曹彰一马当先,曹演、许仪、典满领着三百骑兵紧随其后,其余步卒纷纷跟上。
很快,曹彰便赶到乐成南门,其人耳聪目明,远远都能听见城中有喊杀之声,心中了然。
杨宏迎了上来:“启禀将军,乐成人马调动颇多,此刻南门守备力量极为薄弱,可一举克之!”
“暂且不忙,待我上前一探!”曹彰说罢,策马向前,直至南门下,仰头高呼。
“我乃讨寇将军、广平侯曹彰,田银、苏伯叛乱,十恶不赦,今我围城在此,正欲打破城关,剿灭尔等!但我念尔等叛乱皆非本意,乃为贼子裹挟之故,立即打开城门,可免尔等罪孽,否则城破之日,一律斩杀,绝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