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吕太守麾下郡丞高堂隆何在?”孙观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不知孙刺史此言何意?高堂隆三日前已经收到消息,家中长辈身体抱恙,久治不愈,已然向我请辞回乡了。”吕虔老老实实地说道。
“唉!太守,我等都被这贼子骗了!”孙观勃然大怒,又是十分懊恼。
“何出此言?”吕虔疑惑不解,高声问道。
“高堂隆带人来到濮阳,言白马被围,危在旦夕,奉太守之命求援,故而我领兵至此!时不我待,不便多言,我要立即赶回濮阳,吕太守,就此别过!”
孙观略作解释,当即便要离开,吕虔闻言,顿时惊呼:“此子竟是如此之人耶?”
说罢,吕虔见孙观马上要走,立即补充道:“孙刺史速速回濮阳,白马重地,虔不便离开,此贼子便交给刺史了!”
二人遥作一礼,孙观当即便转身领着兵马回转,又往濮阳而去。
就在孙观带兵离开后不久,吕虔也快步走下城楼,城中泰山兵已然集结。
“立业,你便留在此处等张辽将军,待其一至,便立即跟上上来。”吕虔顶盔掼甲,刚勇果毅,严肃地对李绪说道。
“诺!”李绪抱拳领命。
“出发!”吕虔翻身上马,一声令下,白马城门洞开,吕虔领着泰山兵呼啸而出,往东面而去。
而此时,天色已然渐渐暗了下来。
孙观领兵奔跑在东郡大地的原野上,好似那追风的少年,顶着渐渐暗淡的天色,迎着呼啸的暮风,不敢有丝毫停歇。
“将军,前方有兵马拦路!”孙观身旁一骑卒率先说道,他目力惊人,隐隐看见前方有人马。
还未等孙观细看,便听前方传来一声喝骂。
“孙观贼子,曹彰在此,汝背信弃义,可对得起我父否?速速与我一战,让尔等看看我的手段!”曹彰纵马舞戟,耀武扬威,大声喝骂。
“哼!”孙观闻言,心中怒不可遏,但瞬间想到对方大概只是想拖延他回濮阳的时间,二话不说,当即下令:“全军突击,随我杀啊!”
孙观说罢,纵马前驱,直接领着大军便冲了上去。
轰隆隆隆!
八千兵马全军冲锋,其声响之巨,将整个原野的静谧完全打破。
“孙观小儿,汝无胆鼠辈,竟不敢与本将交手,只知以多欺少,当真无耻!本将今日便放你一马,撤!”远处传来曹彰气急败坏的声音。
孙观自动过虑曹彰话,听到曹彰要撤退,当即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一个劲地往前冲,现在他就想快快回到濮阳。
兄长有七千人马,就算遇到敌人,兄长应该也能应付,那高堂隆不过十数人,又有何能为?
孙观一边驱驰战马,一边心里安慰着自己。
而就在同一时间,孙康也遇到了几乎同样的情况。
“孙康小儿,可敢与我曹彰一战?若赢我,便放你过去救人!”夜色迷茫间,一人纵马来回驰骋。
孙康同样地赶时间,直接招呼人马冲了过去,结果看见那叫曹彰的人瞬间撤走,随后连续驱驰,不敢丝毫怠慢。
倘若此时在东郡的上空,俯瞰整个白马与濮阳一线,便能看到,两团黑影各自向东西方向快速移动,距离正在不断的接近。
孙观与孙康领军疯狂追杀拦路者。
“将军,前方有大军正朝我军杀来!”
就在此时,前方逃窜曹军骤然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