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怎么来了?”
猝不及防的见到白泽仙君,风铭掌门微愣,待回过神来后,他又道:“仙君可是想亲自去一趟云城?”
“嗯。”
白泽仙君应道。
别的且不说,既然尤安宁是流觞宗的弟子,那他自然就该将他救回来。
而且,尤安宁还是窈窈的同门好友。
“本君去一趟云城,就不必再让其他弟子过去了。”
白泽仙君语气淡淡的道:“既然云城会出现魔修,那保不齐在别的城池里也会有魔修的踪影,事关魔修,你该与另外四宗的掌门商量出对策来。”
魔修就该待在魔修该待的地方,不管是云城还是别的城池,都不是他们能待的。
风铭掌门点了点头:“好。”
将事情说完后,白泽仙君就想着离开。
不过,他才转过身去,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事情似的,脚步一顿。
白泽仙君又道:“若窈窈出关了,替本君多看着她点,别让她跑去云城。”
“仙君放心,风铭定会好好看住沈窈的。”
风铭掌门连连应承下来。
待白泽仙君离去不久,风铭掌门又和赵乾安说了几句,之后也就跟着离开了。
洞府里就只剩下念初、红夭夭和水卿。
念初扶着赵乾安重新坐在床边,她秀眉紧皱,叹了声:“乾安师兄,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啊,你们为何会突然遭到魔修的暗算?”
“而且,依着你和安宁师兄的修为,也对付不了他们?”
别怪念初会这么想,实在是赵乾安和尤安宁的修为都到金丹期了,再加上,又有窈窈师姐送给他们的神器……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可能会逃得这么狼狈,尤安宁还失去了踪影……
红夭夭和水卿也深有疑惑。
究竟是怎么样的魔修,才会让赵乾安和尤安宁陷入被动的场面?
闻言,赵乾安面有苦色。
赵乾安也不知究竟是何处出了差错,他只能将这一次回家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说出来:“半个月前,我和安宁约好了要回家一趟,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在家中待很长时间。”
“但不知为何,在我每次和爹娘商议好归来的日子时,爹娘总会无缘无故的病倒,就算是高阶灵丹都没有丝毫作用……”
“而且,我爹娘修为浅,我和安宁都不放心他们,便又决定留在家中多待些时日。”
“殊不知,这一待就过去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爹娘病情好转,我便和安宁打算回宗门,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刚到云城就遇上了魔修的袭击,而且他们似乎还是有备而来的。”
“那些魔修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令我和安宁的灵力慢慢的被削弱,后来……”
若不是他们二人及时动用了神器,恐怕,他如今也没有办法出现在这里了。
赵乾安再一次后悔,他就不该和安宁回去的。
若他不回去,爹娘恐怕就无缘无故病倒了……
如今到了这种时候,赵乾安几乎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回来。
他忍不住在心里猜测,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想捉住他和安宁,所以才会三番四次的对着他的爹娘出手,以此来拖延住他和安宁归宗门的时间。
待他们现身在云城时,就给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
其实,不仅是赵乾安会这么想。
听完整件事情之后,红夭夭和水卿相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其中定然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乾安师弟,在你家中可有什么人是跟你不对付的?”
水卿突然开口问道。
“跟我不对付的?”
赵乾安认真的想了想,并没有想出什么嫌疑人,他摇了摇头:“水卿师兄,我是家中的独子,爹娘向来都很疼我,而且,我赵家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家中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想置我于死地的。”
红夭夭又道:“乾安师弟,在你和安宁师弟回去的那段时间里,赵家可有什么陌生的面孔出现?”
……陌生的面孔?
赵乾安顿时想起来了,他肯定的道:“确实有一个!”
“实不相瞒,此次回家主要是家中的爹娘给我相中了位姑娘,直言那姑娘的修炼天资不错,爹娘正想着将那位姑娘送来流觞宗。”
虽然赵乾安压根就不想找道侣,他一心想着修炼,时不时就跟安宁练练剑法,奈何爹娘总是日日担心着他往后会孤寡一辈子。
不过,在回宗门之前,赵乾安就已经婉拒了爹娘的好意,他是绝对不会和那位姑娘结为道侣的。
他没看上。
“水卿,你觉得——”有没有那个可能?
“肯定就是那位姑娘!”
红夭夭的话都还没说完,瞬间就被念初师妹给打断了,念初振振有词的道:“乾安师兄,按照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那位姑娘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赵乾安:“?”
见念初师妹已经点明了,红夭夭就没有再开口了。
倒是赵乾安有些不相信。
他见过那位姑娘,长相娇弱,说话细声细气的,她的修为也才到筑基期。
若她真的有心害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等到半个月之后再联合魔修害他。
思及此,赵乾安的神情有着迟疑:“念初师妹,会不会是你猜错了?”
“绝对不可能!”
念初想也想就直接反驳:“乾安师兄,但凡有一丝怀疑,都不能轻易放过,更何况,如今安宁师兄生死不明,你就开始舍不得你留在家中的那位小娇妻了?”
“念初师妹,你别胡说!”
赵乾安惊得顿时站了起来,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还不忘解释:“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结道侣,我很担心安宁,若安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怕是也活不了了……”
红夭夭水卿:“……”
他们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既然这样,那我就派些人过去查查那位姑娘的底细。”
念初没听清赵乾安最后一句话。
她一边思考着要不要从拍卖场派些人过去,一边盯着赵乾安道:“乾安师兄,你认为如何?”
“好,那就多谢念初师妹了。”
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赵乾安自然就不会再拒绝了。
他既担忧着安宁,又忧心着家中的爹娘。
如今他的伤势未愈,定然是回不去的了,倒不如直接承了念初师妹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