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行灯赫然,难以相信地浑身颤抖。
“玄疆!”行灯道人终于发怒,看着玄疆,悲痛万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玄疆回头,还是那副万事漠不关心,冰冷阴沉的样子。
“你是詹鸢的师父,我不为难你。”玄疆道。
他一句话,行灯不敢再多言,万千话语只能压在心里,只能看着他,不敢露一声。
玄疆走下殿台,对着众多弟子是说:“从此以后,天伦山是我玄疆的天伦山,人间仙道是我玄疆的仙道,不服者,当有此下场!”
天伦山的事很快传到宇天監,尘世不知,但宇天監的神官知道的很快。
周子铭疑惑:“玄疆造反了?”
他站在圣祖铜像下,方清河的铜像傲立面向天伦山像是个笑话似的。
他看着青禾送来的消息,白玉鉴呈现出来的画面让周子铭也不禁皱眉。
他恍然想起:“他曾经跟游世学过占星术吧?”
周子铭也是他们同辈师兄弟,对过去的事有些了解。玄疆虽然与他们同师,但却年纪最小,游世道人因此教了他许多本事,算得上半个师父。
所以玄疆这次的做法相当于弑师灭祖!
“他竟然这样?”周子铭也是惊讶不已。
“这事国师大人可要管?”青禾问。
周子铭掐指一算,隐隐感觉不安,道:“恐怕乃是天道所劫,玄疆的天劫。”
他匆匆离去,前往地牢。
宇天監的地牢里而今关押的只有一人,天伦山前掌门贺兰山。贺兰山蓬头垢面,时不时仰天长啸,像个疯子。
周子铭一进来他便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停下长笑,静静等他到来
“你终于来了。”贺兰山说。
周子铭神色匆匆:“出现了,你可知晓?”
贺兰山冷笑一声:“从我被你带来这里后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拦不住了,已经拦不住了!”
周子铭说:“玄疆出生时你曾算过他今世有一天难,可是今日?”
“今日?国师倒是和我说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周子铭和贺兰山聊了很久,从白天到黑夜,直到第二天的黎明
贺兰山终于又笑起来:“天意,是天意啊!”
周子铭神情不展:“詹鸢是他的天劫,你为何从没跟本座提起?”
贺兰山一脸冷谑:“我也是刚才你说才知晓,原来他的天劫是詹鸢,我早料到詹鸢会是天伦山的祸害,她藏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