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詹鸢能献祭掉什么?
除了爱,她还能献祭什么?
周子铭在想这件事的时候为詹鸢感到过片刻悲哀,也正因如此,他才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成为那个被献祭之人。
可他还是小看詹鸢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詹鸢学巫术的时候是仙人之身。
谪仙能献祭什么?谪仙又需要献祭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詹鸢有爱吗?
詹鸢看着周子铭,冷冷一句:“我和周禾悎的事无需你管。”
“你不可害他!”周子铭说。
“我就算害你也不会害他,”詹鸢道。
周子铭稍微愣了一下:“本座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谁给你的底气这样同我说话?”
詹鸢笑,笑而不语。周子铭也不深究:“看在天伦山同门的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自此本座与你再无瓜葛,宇天監与天伦山也无其他纠缠。”
他负手离去,脚踏祥云凌空而去。区区凡人已修行到如此境界,实属不易,从这方面说,詹鸢十分欣赏他!
如果她还位列仙班的话,一定会提点周子铭,助他早日飞升。
她会到周宅,周禾悎正在焦急等待。
“刚去祭台的人回禀说你不在,你去哪了?”周禾悎问。
“去见你大哥了,”詹鸢说,“但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周禾悎问。
“忘记和你大哥说让他把妖柳还给我。”詹鸢道。
妖柳,此时正指挥着秘境里的妖类向玄疆发起攻击,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这个玄疆就是心里不爽!
詹鸢布下的仙咒还在生效,玄疆动弹不得,这让他很是挫败。
妖柳因为身上有詹鸢的仙魂之力,继承了詹鸢的一些思维和意识,此时指着玄疆说:“扯掉他的面巾,他最讨厌人扯他面巾!”
妖怪们听到妖柳的指示,一窝蜂冲上去。
“不!”玄疆嘶吼抵抗,但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按住,没有一点办法。
妖怪们就这样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扯烂了,面巾更是撕了个粉碎!玄疆此时光溜溜的,跟这些妖怪没什么区别。可他毕竟是人,有羞耻心,这样的耻辱让他的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些妖怪赶尽杀绝,碎尸万段!
妖柳盯着他的脸看,点头:“是一张不错的皮囊!”
“滚!”玄疆怒骂。
妖柳朝后靠了靠:“你竟然还骂人?”
“你是人吗?”玄疆暴躁。
“我说我是人我就是人!”妖柳道。
他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心性上来了,对玄疆就更在一起来。
他从远处飞过来,停在半空中,在玄疆跟前。
仔细打量玄疆的脸,妖柳点头:“这张脸是姐姐会喜欢的,但你这个人不对。”
妖柳说完这句话,食指手指忽然变成一根细长的柳条,柳条在空中飞舞,但瞬间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