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铭的确俊逸不凡,远远看去美得像一幅画。
可那又如何?
“做国师又不能靠脸。”詹鸢小声说,扭过头,却意外发现,周子铭正朝她看。
“那就是席乐歌力赞的人?”周子铭问游世。
“不错,那三枚帝钱就是从她那来,愿意拿出来给山门用也算她有心。”游世道人说。
周子铭却斜着眼,渐渐将视线从她那挪回来,问:“贺掌门现在在哪?”
“关在震殿之下,一直等你来,由你将他带走……处理吧!”游世道。
他们三人终于动了,从圣祖画像跟前朝门口走,门外围观的弟子赶紧散开,让出一条路。
詹鸢被挤在了后面,但也趁这个机会肆意打量周子铭。
这就是现在的国师!
她将他面上每一处都记在脑海,相信有一天一定能和他有所交集。
周子铭昂首阔步,从不看两旁视线,到时玄疆,路过时候特意寻找,一晃儿与她四目相对!
游世道人陪着周子铭走,提起周禾悎:“令弟前不久到过山门,但忙于卜算,没能好生招待,实在对不起二公子。”
“你们请子忧来做客了?”周子铭问。
“是行灯的那位好徒儿邀请,不然我还不知道二公子来了清河镇。”
“好徒儿,是那个詹鸢?”
“嗯,”游世说,“行灯收徒早,但现在留在山门的不多,只有游子涛和詹鸢两个。”
“她还和吾弟相识?”周子铭似乎不相信,但却又戏谑地笑出了声,“可真了不起啊,我那个弟弟不过十七岁而已,才第一次来清河镇!”
詹鸢猛然一个寒颤,猛地朝右前方向看去,刚才那是周子铭搞的鬼?
她忽然间觉得凉飕飕,刺骨透心的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都是从周子铭那传来的威压。
他是因为什么事要威胁自己?
不会是不答应玄疆和游世要他放妖归山,迁怒了她吧?
国师到的消息很快传遍清河镇,不少居民分分上山求拜,就好像是神仙下凡,将山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玄疆坐在茂密的树杈上,默默看着脚下的一切,他身为掌门却对这种局面置之不理,实在太不应该。
“找到你了,玄疆师叔……啊,应该叫掌门了。”詹鸢道。
论找玄疆,詹鸢自然轻车熟路。谁让他前世的八字是柳金眉的呢?
她飞身上去,稳稳坐在玄疆身旁,低头看:“身为掌门,在这里坐看山门有难,是不是太无德了?”
“你知道我不想做什么掌门。”玄疆说。
“可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了,都在人间,谁能免俗?”
“国师要把贺掌门和禁地里的那只妖一同带去京城,”玄疆忽然说道,“游世师兄答应了他,本来师兄他绝不会答应,但却在他开口一瞬间变了主意。”
“他,是国师?”詹鸢问。
“当然!”玄疆。
詹鸢思考:“游世道人和国师是师徒,他这辈子应该带不出比这更好的徒弟了,自然会百依百顺,更何况那位还是当今国师。”
“可禁地之所以被封印,里面的东西一定非比寻常?”玄疆道。
“怎么,你要去和国师抢妖?”
玄疆语迟,想了很久最后闭口不谈。
詹鸢道:“国师要妖一定有他的原因,哪怕是天伦山禁地里关着的东西,你别忘了,他做国师前也是天伦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