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上说,臣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蓝玉笑道。
“你这厮!”朱标再次笑骂,“敢情就不怕孤是吧?”
“臣绝无此心,臣知道这世上除了臣的生身父母,姐夫之外,就属太子爷对臣最好!”
这话倒是不假,蓝玉按资历说是军中的后辈。当初刚开国的时候,还要给那些老将当副将。是朱标这些年念在常遇春的份上,刻意提拔才有今日。
“你呀,你这人的性子说好听了是急,说不好听是毛躁。说话做事,从不三思而后行!带兵打仗可以,朝堂为官却少了几分谨慎!”朱标又道,“日后还要收敛一些,别惹出祸来,孤都兜不住!”
“臣明白!”蓝玉笑着,其实并未往心里去。
忽然,朱标口风一转,“你家有个女儿,十四了?”
“是,太子爷的意思......您要给臣的女儿指亲?”蓝玉笑道。
朱标点点头,“孤的十一弟已经成人,成都的蜀王府也建得差不多了,这两年就要就藩去。所以孤想着,给他在勋贵之中,找门好亲事。”
蓝玉想想,“是蜀王千岁!”随即,眉头轻皱。
“怎么,孤的十一弟配不上你女儿?”朱标揶揄着开口,“十一弟虽不是赛王,可蜀地一向富足,他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性子又好,生母还是惠妃,你还挑上了?”
蜀王朱椿的封地确实是难得的富裕之地,而且生母惠妃是马皇后养父郭子兴之女。两人这么多年,如亲姐妹一般,在老皇爷那,也是十分得宠。
“太子爷勿怪,臣是欢喜得傻了!”蓝玉笑道,“蜀王千岁自然是极好的,小女嫁过去也算有个好着落!”
“什么叫也算,是你高攀了!”朱标笑道。
说着,顿了顿,“你今日不来,孤可能就想到别人去了。正好你来了,这个便宜就给你!回头你拿着你女儿的生辰八字进宫来,孤给母后还有惠妃看看,若是合,两个人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一定合!”蓝玉大声道,“臣的女儿,长的跟多花似的,漂亮极了。不瞒太子爷,臣是一见几个儿子就脑瓜仁疼。唯独见了这个女儿,就心中欢喜。从小,臣就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
“她今年十四了!”蓝玉叹口气,“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有时候臣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想,也不知将来便宜那个小畜生......”
“嗯?”朱标眼睛一斜。
蓝玉赶紧改口,“太子爷恕罪,臣粗俗惯了!”
“你呀你呀,早晚因为这张嘴惹祸!”朱标摇摇头,叹气道。
“嘿嘿!”蓝玉两声,“太子爷,臣在家中训练了几个摔跤手,已经训了许多时日,摔跤摔得漂亮。臣想着,若是太孙殿下课业不忙,臣斗胆请太子爷让殿下移步,去臣家里坐坐,看看热闹!”
“不行!”朱标说得斩钉截铁,“他课业要紧,如今正是读书的时候!”
“那些遭瘟的........读书人的书本,没啥读头。殿下少年聪慧,正当亲近武事!”
“你赶紧走!”朱标笑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