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周围人纷纷喝彩。
“在下是有功名的!”书生喊道。
打人者一滞,随后上前,“打的就是你这有功名的,不但要打你,还要把你带到官府大堂上,让大人评理!你有功名?呸,你也配!”
说着,眼看砂锅大的拳头就要下来。
“别打!别打!”忽然,炊饼西施一个箭步上来,直接扑在那书生身上,“打不得,他身子弱。冬天的风寒,现在还没好!”
人群中再次爆发哄笑。
这小娘子骂归骂,但心中还是心疼这薄情寡义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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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看的?”
朱雄英正看得兴致勃勃,朱标过来看了几眼,开口道,“读书不见你这么上心?”
“这多好看呀!这不比读书好玩........”朱雄英正在兴头上,顺嘴说话,说着忽然觉得不对,赶紧住口。
“爹,您看!”朱雄英赶在朱标发火之前,赶紧说道,“痴情女负心郎,戏文里事就在眼前,不看白不看呀!”
“痴情女负心郎?”朱标眼角抽搐,“你这臭小子,在哪听来这种胡话?”
不等朱雄英回话,拥堵的人群中忽然冲出来个穿着皂服的官差。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堵着?”
“让让,让让,远远看以为这挖着金子了呢!”
官差们毫不客气的推搡着,人群渐渐稀松一些。
“怎么回事?”一个官差斜眼走到书生和炊饼西施面前,“大半天的,吵吵什么?”
“他要撇下我!”炊饼西施继续拉着女书生说道。
书生捂着脸,“哪有的事!”
“你不是赵家的炊饼西施吗?”官差笑道,又看看那书生,“哎,你不是他的家门书生女婿吗?”
书生忙道,“哪有的事,都没成亲!”
“没成亲也答应了,说了就要算!”炊饼西施抓着他说道。
官差显然是熟悉这条街的老差官了,笑道,“你先放开他,有话好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不怕笑话!”说着,叉腰继续道,“说吧,怎么回事?”
当下,那炊饼西施哽咽着,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可真有此事?”官差面色不善,对书生问道,“你是外地来的举子不假,可落魄的时候人家施手。招你当女婿的事,街面上也都知道。如今你真要做出这等薄情寡义的事,别看你有功名,但也要跟我衙门走一趟!”
“不是这么回事!”书生燥得脸能滴出血来,“我昔日同窗,刚调任兵部提举司郎中,差人送信来,约我去见面!”
“我便换了衣衫,要去内城寻人!”
“谁知,她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官差听了,问炊饼西施,“可是如此?”
“那为何不许我跟着你!”炊饼西施拉着书生,继续哭道,“分明是觉得我身份低了,配不上你,带着我丢人是不是?还是铁了心,一去不回,不要我了!”
“哪有!哪有!”书生连声道,“我走得急,你不在家。等你追上来之后,话都不问,就上来连厮再打,哪里让我说话!”
“真的!”炊饼西施擦擦眼泪。
“哎,我黄子澄虽说落地的举子,可也是大丈夫。当初蒙你家收留,心中感激。又答应了你父娶你,怎么会背信弃义。”
“这些日子,每日在你家中都是吃用你们的,心中过意不去!”
“我去寻做官的同窗,也是为了托他给找个谋生的差事。”说着,羞愧道,“再过半年就是秋闱殿试,我还要娶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多寒酸!”
说着,掩面哽咽道,“谁知你竟这般泼辣,一点颜面都不给我,让我以后如何做人!”
周围人马上唏嘘起来,原来是误会一场。
而那西施也动情的拉着书生,“既如此你怎么不早说!哎呀,都怪我,可曾打疼你了!”说着,对人群中动手的汉子骂道,“天杀的短命鬼,我自家吵架与你何干,谁让你动手的?”
人群哄笑,而朱雄英却若有所思。
黄子澄?
那不是,建文三傻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