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过多久又有人来告知道“主公,美作守又派使者来了!”
听到长船贞亲再次派来使者,秀家估算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深怕出现什么变故的秀家从橹台上急速爬下,召来那名使者问道“可是金井城那边占据不利?美作守需要支援?你在路上可曾看到了马场大人的部队?”
谁知那名武士非常欣喜的向秀家说道“主公为我们胜了,美作守已经击溃了来犯的北条军,现在正在追绞残敌。”
“什么?胜了!”秀家不可置信的问道“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点于我详细说说!”
“哈衣”那名武士得了秀家的命令,那名武士向秀家声情并茂的讲述起来“此前美作守看到北条氏来犯之后笼城守备,并向周围派出侦骑,在确认后面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也出城列阵与北条家对峙。”
秀家听着这名武士来通报的情况眉头紧皱,他有些奇怪的问道“北条氏在城下列阵,明没有发动攻城吗?就这么看着你们出阵列阵的吗?”
那名武士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甚至后来多少我方先手发动的攻击。”新笔趣阁
“纳尼?”听到这个答桉秀家更惊讶了,借着追问道“可看到了北条氏照的印旗了吗?”
那名武士答道“最初看到了,但是后面未曾看到。根据被抓获的俘虏所言,是接到了自己主公的命令这才退却的。
有的俘虏说是看到了北条氏的旗帜消失在后方,他们认为北条氏退军了这才引发的溃退。
关于这一点得到了好几个人的应证,因为整个和我们绞杀在一起的北条军团,当时几乎是在同时选择了溃退,毫不顾及的向后退去。”
秀家听了他的讲述更加迷惘了。
要知道可是北条氏照先作出进攻的姿态的,他作出攻击的姿态秀家第一反应就是配合正面的北条氏政对本家展开攻势,所以在听到消息后就把目光看向了南方。
但是这场战斗怎么都看着有些虎头蛇尾,怎么看都像是北条氏照故意出来送的。
可他是北条氏御家门啊!在没有收到北条氏政的命令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作出这样有损北条氏的举动的。
“难道是在设伏吗?”秀家借着想到。
但是很快自己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因为以这个时代日本军队的组织度,用国人众在做饵是极其愚蠢的举动。
别看岛津氏的钓野伏玩的很开心,但是他们做饵的可是精锐部队。
想要用杂牌军做饵,想着就算消耗了也没有关系,最好的结果就是饵被吃掉,最坏的结果就是饵配合着敌人一起把自己伏击的部队打了。
还有一点,上也、武藏、下野、下总这块可是大平原啊,再加上支城密布,北条氏照又能在哪里埋伏那?
想不通的秀家又向那名武士问道“敌人军势退兵时候的态势如何?”
那名武士答道“丢盔弃甲、偃旗息鼓。”
“淦”秀家一听就挠了挠自己光亮的月代头地中海,有些窘迫的想到“这么态势看起来是溃败的样子,难道尹达家打过来了?
那也不对啊,自己背后被打,动物对于危险的规避性难道不该像我们这边逃跑吗?”
苦思冥想得不到答桉的秀家只能让他去只会长船贞亲,让其多留意北条氏的伏兵,同时让人关切对岸北条氏政的动作,他实在想不明白白天北条氏照在玩什么阴谋。
等道中午时分,长船贞亲那边再次派来使者,向秀家传达信息道“主公,北条军东翼军团已经亏算,馆林城都已被我等顺势拿下。”
秀家着急的问道:“北条氏抵抗如何?”
那人答道“被留下的多是下总和下野的豪族,有左野氏、壬生氏等家族,并未从他们这边看到任何的有效的组织,其上也没有北条氏将领对他们进行统帅。
整个北条氏东翼军宛如被抛弃的军团一样,旗下豪族四散而逃,争先恐后的想要逃出生天,没有成规模的殿军迹象。
美作守大人已勒令各备队分散追击,截至目前已经斩获首级240余级。”
“哦~哇~”听到长船贞亲的战果,秀家幕府之内的将领纷纷发出了赞叹,当然其中更多的是羡慕。
在开战之前都以为面对北条主力之后将会是一场恶战,而别是东面的长船贞亲的兵力和北条氏照差不多,还是攻城方压力一定非常大。
但是谁曾想到北条氏照这么不经打,仅仅一个上午的交战就被长船贞亲打的爆头鼠窜,东面的战场已经成为追歼战了。
听到北条氏照军团直接溃败的消息,秀家并没有和家臣那样高兴,相反眉头皱的更深了。
福尔摩斯说过,在抛去了所有否定答桉之后,最后的一个答桉即便看起来多么骇人听闻,他就是正确答桉。
此时此刻的秀家脑子中仅剩的答桉是——北条氏照要跑!他抛下了他的军团,他的友军先跑了!
可是北条氏照凭什么抛弃自己军团下属的豪族众先走为上?
他不怕回去之后被北条氏政责罚吗?
而且依照历史上对北条氏照的描述,秀家不认为北条氏照是一个草包,他作出抛下这群墙头草的原因只有看是因为他们成了自己的累赘。
又或者说,他得到了北条氏政的命令,是北条氏政让他这么做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对岸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就值得商榷了,甚至北条氏政还在不在深谷城内都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的秀家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南方深谷城防线,深深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