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想要马上要!”
“马上要!”大司命吃惊的说道“可我只有3个成年的儿子啊!纵使把兄弟们都算上也怕是不够啊!”
对于这一点,秀家无所谓的说道:“人不够可以从先辈分家那边过继几个嘛。”
谁知听到秀家要从别家过继到自己名下,大司命差点跳了起来“神格何其高贵,既神籍已下降,又企又再续神命之理!”
交谈到现在,他对眼前这个老家伙已经拿捏的非常准了,只不过是一个贪财的货罢了,现在他这般拒绝,无非是价钱没有谈拢。
于是他对着大司命说道“今日给你的金砂,包括这盒中金,都是出自虾夷地。
是,你说的没错,虾夷地确实苦寒种不出什么粮食,但是有许多毛活和金银储存,这也正是我必须要控制虾夷的理由。
你若派人去了,建社所用具有本家出资,并给每个神社提供社产300石以供养各位神格司命,虾夷总本社供奉600石。
至于虾夷地的安全,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专人保护各位司命,而各位司命如果能向外传播信仰,并建立了分社,那么这块地的安排也一应如事。”
秀家捕捉到对面大司命眼神的闪烁,他继续加码道“你若此事办的得力了,备前冈山总山门,我额外供奉寺产500石,并且每年奉上虾夷金砂一盒,以示对大彦命的敬意。”
秀家像是来自低于的恶魔一般,不断的诱惑着对面的大司命“你且想一想,如果有朝一日整个虾夷地的百姓都出于你们家的庇护之下,你也算是为自己的祖先争光了啊。”
秀家已经将所能开出的甜枣全部抛出,可是大司命依旧没有松口,秀家只能动用武力恫吓了“今日的事儿你且仔细想想,你也可以不答应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出的我口当然不希望入了外人的耳。”
将他还没动静,说罢秀家主动收拾起桌上装着金砂的袋子和漆木方盒,嘴巴上继续恫吓道“这几日冈山城正在普请,不知何处的山野之民都来了冈山,大司命日常出行当小心一些,我恐冲撞了殿下的鸾仪,惊吓到了殿下。”
秀家的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大司命刚刚端起的茶碟摔在了榻榻米上,要知道宇喜多家以什么出名的整个备前谁不知道。
宇喜多直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毒杀政敌,遇事不决、正面战场刚不过就上毒杀,随后趁着对面家内部出现斗争乘虚而入。
这么多年来,宇喜多直家这套路屡试不爽,宇喜多家也利用这套路不断发展壮大,并最终完成了下克上。
秀家继位以来,虽然一改直家过去的作风,但是那是因为秀家在政治和军略上比直家还出色,谁又能担保秀家没有继续养着这么一只专门撒毒的忍军众呢。
想到这儿的大司命一把拉住正准备起身的秀家的手说道“瞧殿下说的这话,殿下能将大彦命的信仰传播到天下之外去,这也是本家的荣誉不是。
我之所以前面没有应声,实在是因为此事牵扯甚广,在下的儿子和兄弟早就已经送了出去,现在统一召回动静确实大了些。
况且仅仅有司命还不够,还需要大小神官从旁辅助,毕设虽大,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这么多人啊。
刚刚殿下所言,必是行私密之事,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才苦恼啊。”
“哎呀~大司命原来答应了啊。”见大司命答应下来之后,秀家这才重新坐下“此事你不必忧虑,我得关白之名征讨琉球,届时可以以向琉球开社之名召集诸位司命行事。
包括司命和神官之事,都可以借着琉球之事召集吉备大小诸寺商议,让他们帮忙调派神官辅助。
在到达之前,不需要告知他们我们的计划,直到落地之后才将真实情况和盘托出,此事我会派专人与你对接,到了虾夷他会专门管理寺社之事。
而今日你我所要议定之事,乃是要用何种纲领;编纂何种故事;才能使得我的神话之事显得合情合理。”
见对面的大司命同意了秀家的计划,秀家主动抛砖引玉说道“当地阿依努人一直有一个故事,太阳从东方升起,代表太阳的神子也会从东方来,给他们带来希望和未来。
恰好我们当初登录的地点是在虾夷地的东部,或许可以利用起来这故事.......”
秀家和冈山神社的大司命聊了很久,以至于天黑都忘了时间,待到夜深了这才将大体的故事议定,中间经历穴山信忠几次请示都被顶了回去。
秀家颇为满意了审阅了一遍手中记录在纸上的故事,对着大司命说道“能得大司命助力,虾夷之事可定矣。”
说完他突然抬头看向屋外喊道“阿斯玛,你在外面吗?”
听到秀家的呼唤的猿飞阿斯玛拉开屋门走入屋内,跪在秀家面前等候秀家的命令。
“大司命身负本家未来艰巨的使命,身边没有人保护我实在不放心,这段时间你带着人日以继夜的守候在大司命身边,可不能让外人近了大司命的身,知道吗?”
猿飞阿斯玛对于秀家的命令向来不会质疑,他简单的回复了两个字“哈衣”
对面的大司命拼命的想要拒绝秀家的安排“不至于不至于,殿下安排的事儿我定会好好处理,只是这保护的事儿属实多余了。”
对于大司命的推辞,秀家没有给出回复,而是看向身旁不远处跪了一下午的那名巫女,叫了阿斯玛一声“阿斯玛,处理干净。”
“哈衣”话音未落,只听“嗯~”的一声,那名侍女在不知不觉间倒在了阿斯玛的怀中,稍稍挣扎了几秒便没了动弹。
屋外同时进来几名忍者,用特制的布袋将那名巫女裹起,向秀家示意之后退了出去。
再看巫女刚刚的位置,居然没有一丝血迹溅在榻榻米上。
“有些事儿不该听的就不要听,听多了反而是害处。”秀家将巫女刚刚捧在话中的水壶放回到案几上,同时口中发着感慨道
“当真是一株美丽的花朵啊,可惜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话,在花儿正好的时候就这样凋零了。”
说罢他看向面的大司命,他早就被刚刚突然的变化吓得战战兢兢,秀家走到他的身旁,搭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大司命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最信奉的是什么吗?”
“是。。。是什么?”大司命有些恐惧的问道。
“想要保守秘密,只能依靠死人,除非他是和我一条船上且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我所信任的人我自然格外看重,因此必须要将其妥帖的保护起来。大司命,我能信任你吗?”
大司命看向秀家,尽管秀家的脸上挂着笑容,可是这个笑容却格外的渗人。
他恐惧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牙齿打着寒颤对秀家说道“当...当然殿下...以后我片冈敬一自然是以殿下所命是从的。”
直到现在,秀家才直到眼前这位大司命的称为,因为神社神官具有神格,他们的名字是不为外人道也的。
现如今大司命主动把自己的名字告知秀家,本质上也是一种向秀家臣服的表现,秀家可以理解为,他已经把秀家放在了“神”的位置。
“如此嘛?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有阿斯玛在一旁保护你才能真正让我放心,你就当是我给你的赏赐把。”
面对这种情况,秀家对片冈敬一进一步试探,用了“赏赐”这个词语来定义自己给他派监视的这个行为。
谁知片冈敬一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秀家进一步问道“刚刚那个巫女...”
片冈敬一听到秀家谈到那个身死的巫女,他条件反射一般激动的叫到“您是说阿沁吗?她已经被我选上供奉给大吉備津彦命啊,她早就已经做好了这份觉悟了。能为大彦命跳舞,实在是她的荣幸啊!”
直到听到这儿,秀家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来,轻轻拍了拍片冈敬一的肩膀说道“人选选定之后,和我说一声,我派人来与你对接。”
说罢秀家起身,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