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初见秀家没有同意自己搬入大奥的请求,还想出口劝说一下,却被秀家主动岔开话题说道“嗨呀,我们别说这个事儿了,孩子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取名字呢,还有你所说的那个六郎是谁?”
阿初听到秀家聊到自己的孩子,顿时兴致来了,暂时不再纠结去不去大奥的事儿。
她兴奋的对着秀家说道“六郎就是殿下和妾室的孩子啊,殿下久在大坂无法回来,孩子出生又不能进行称呼,我便暂时给他取名唤作六郎了。”
“为什么要叫做六郎呢?”秀家好奇的问道。
聊到这个话题,阿初好似在介绍自己一件颇为自豪的作品一样,看向秀家兴奋解释道“因为殿下的乳名唤作八郎啊,我便给孩子取名唤作六郎了,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聪明?”
听到这个解释的秀家并没有给她预期中的答复,反而冷冷的看向她说道“不论八郎还是六郎,这都是我宇喜多家嫡系才能取的名字,就连诠家兄长都只能称呼为五郎兵卫,你凭什么给孩子取名六郎?”
秀家的态度突然转变,似乎吓到了她,她扮出一幅柔弱的表情向秀家讨饶道“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是觉得叫起来朗朗上口这便叫了,未曾想到这个乳名还有这般深意,还请殿下为孩子再娶个名字吧。”
阿初扮出一幅柔弱可怜的模样,让秀家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怜悯。
别看阿初已经为人母为人妇,实际上她还只是一个17岁的女娃娃,在后世还是高中,情窦初开的年纪。
可是在这个时代他已经成为大名间政治联姻的工具,先是被自己的父亲用作控制伊东家重要棋子的纽带,被嫁给了什么都不会空有名号的伊东义益。
后来又为了联系秀家,被自己的父亲和丈夫联手出卖,成了秀家在外面养的外室。
虽说战国的女人早就有了成为政治工具的觉悟,可是她们所期望的最起码能活在阳光下。
而像阿初现在这般,鬼鬼祟祟的被养在外面,甚至为了保密都不能与外界接触,自己孩子甚至都不能得到正名,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事实上秀家猜测的不错,阿初确实对现在的生活很不满意,年纪还小的她更不能理解:同养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妹妹可以嫁给小早川家继承人为正室,而自己却只能嫁给一个窝囊废。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要被这个窝囊废丈夫和无耻的父亲再次二手交易给了别人。
阿初的年级虽然不大,但是这两年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在她的内心中载下了阴暗的种子。
“为我伺衣”秀家没有理会阿初情绪的变化,冷冷的命令道。
刚刚的温存与爱意好似根本并不存在一样,冷漠到似乎将阿初当做了泄雨的工具一般。
秀家在阿初的伺候下火速穿好一幅,拉开隔门走了出去,从奶娘手中接过这个孩子,看着他囧囧有神的眼睛,嘴角还留着没有擦干净的乳汁,颇为可爱。
将孩子抱在怀中把玩了片刻,将其交还给奶娘,对着众人说道“既然孩子出生于10月,本家又恰巧获得了出云领,那么便把他称为神月丸吧。”
十月在日本的日本旧历中也被称为“神无月”,在出云地区被称为神有月。
意思是“神仙离开的月”,据说这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日本各地的各路神仙都会聚集到“出云”这个地方来开会。
在日本除了“出云”这个地方把“神无月”叫作“神有月”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会叫作“神无月”。
秀家不知道自己这个起名是不是比信长给自己的仔起名奇妙丸、茶涂丸更怪,但是总归叫起来朗朗上口,一旁的见性院也夸赞秀家的取的这个名字不错,于是这个还在的名字就此被确认了下来。
说罢秀家便将神月丸重新抱在怀中,用这个名字不端着称呼着眼前这个孩子。
奇妙的是,神月丸似乎对自己的这个乳名颇为满意,每当秀家叫到他的名字,都会笑嘻嘻的回应。
正当殿内众人沉浸在主公子嗣获得乳名的喜悦中时候,只有见性院一人注意到殿内跪着的阿初板着的脸色。
因为阿初对于这个名字很不满意,觉得这是秀家对于这个孩子不重视的表现,这才胡乱取了个名字。
“没有关系的,初。”阿初高傲的撇起脑袋,似乎再向自己的生命抗争,她自我安慰的心里想道“现如今你已经拜托了那个窝囊废丈夫,为此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看向眼前的这个天下最具权势几人之一的男人,她心中暗暗确认必须牢牢抓住一切的机会向上爬,为了今后能生活在光明之下,短暂的忍辱负重不算什么。
她又看向秀家奶妈怀中那个刚刚被眼前男子取名“神月丸”的男丁,心中更加确信道“没错,为了打成目标,即便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包括你,孩子。”
正当秀家在这边因为又添了一方子嗣陷入喜悦的时候,穴山信忠从院外跑了进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向秀家禀告道“殿下,池田侍从伊势启程前往大隅就藩,路过冈山城登城求见殿下。”
“池田侍从吗?”秀家将孩子交还给奶妈问道“人现在正在何处?”
穴山信忠继续向秀家说道“池田侍从路过冈山,打算再此休息一日,因此登城拜见殿下,现如今正在本丸理藩殿内由长船美作守和各位家老从旁侍候,他们催我出城来寻找殿下。”
听到池田辉政从伊势而来,秀家哪里还有心思管阿初和新出生的神月丸,立马召集真田信繁等人起驾回城。新笔趣阁
“殿下...”听到殿下才呆了半日就要回去,阿初想要叫住秀家再多留一会儿,最起码也要说一两句告别的话。
可是秀家像渣男一样把D就走,丝毫没有理会背后的美人在叫唤自己。
见秀家不理自己,阿初也不敢把怒气撒在秀家身上,只是恶狠狠的瞪向前来传信的穴山信忠,好似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一样。
秀家从阿初家出来,便招呼见性院给阿初找几个思想灵活的侍女,平时也让她多出去解解闷。
说罢便骑上自己的马匹,准备向石山城开去,临行之前还不忘看向穴山信忠说道“你去找一下龟井武藏守,倒时候直接将他带来见我。”
听到秀家的要求,见性院不置可否的应承了一声,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
见到秀家骑上马匹向石山城而去,见性院也坐入到自己的轿子中,她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要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扫去。
嘴巴上嘟囔着说道“或许是我想差了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呢。况且她为殿下生了麟儿,怎么说也算是有功的,还是要对她宽容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