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汉这句充满威胁的话语,年轻女子还没什么反应。
已经和俩人拉开一定距离的陈子渊,倒是扭头将目光落在了汉子身上。
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中,却是多出一缕古怪意味,就跟在看一傻子似的。
对此,陈子渊有些佩服大汉的勇气,也有些对他的无知而感到无语。从刚才的对话中,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这名年轻女子来历不简单。
即便脑子不灵光一点的,没能从她的话语中摸索出什么。但对于女子仿佛凭空出现在牢房门口的手段,也应该能看出她非比常人来吧。试问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普通女人,能有这般手段?
再说了,就女子这绝世容颜,能是一般人?
既然明知道她不是一般,还敢对她出言威胁?那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故而陈子渊很想知道,这位年轻女子接下来将会如何对付大汉,最不济也该出手稍稍教训一番,让他嘴巴不要这么臭吧?
想着,陈子渊重新将视线落回女子身上。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女子那张绝世容颜上,不仅没有出现任何不满的神色,反而还对大汉报以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施主杀念过于深重,不妨坐下听听贫尼讲经可好。”
闻言,陈子渊有些无语。
刚想在心里抱怨一句,怎么你们这些出家人,都喜欢和人讲经说法。便听大汉又是一声怒喝:“滚回去和你娘讲去。”
话音刚落,陈子渊就瞧见,大汉豁然一步跨出,来到年轻女子身前一丈处,抡起一拳便对着她的脑袋怒砸了过去。
陈子渊正要出声提醒一句小心,便已然看到年轻女子缓缓伸出一掌,很是轻描淡写便挡下了大汉的拳头。
再反观那大汉,脸上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圆睁一对巨眼,张着大嘴却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陈子渊瞧着好笑,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现在还嚣张不?”
不料大汉理也没理他,只是双眼死死盯着身前的年轻女子,足足过去半盏茶左右的光景,这才有些结巴的开口对女子说道:“你……你是谁?”
年轻女子依然温和着笑言:“贫尼法号光目,来自菩提林。”
大汉好似没有听明白,又是问了一遍:“什么林?”
年轻女子也不怪罪,继续语气平缓的解释道:“西洲的菩提林。”
大汉这才明白,脸上顿时散去狰狞之色,转而一脸恭敬的对年轻女子开口说道:“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师太莫怪。”
说完,大汉立马收回那只拳头。学着女子的模样,将双手合在胸前,对着她深深弯腰一行礼。
年轻女子亦是回以一礼,嘴中低吟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礼毕,大汉直起身。转而望向角落中的陈子渊,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说道:“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看在光目师太的面子上,爷爷先放你一马。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一直远离二人,站在角落的陈子渊,闻言也不回话,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便将视线落在了年轻女子的身上。
这会儿他正好奇,那西洲和菩提林,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大汉见陈子渊没有搭理自己,不由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迈步朝牢房外走去。
只是此时年轻女子还站在牢房门口,他也不好直接走出去,便只好又对年轻女子开口说道:“光目师太,能否借个过。”
年轻女子脸上轻轻一笑,给大汉让出一条过道。
大汉又是恭敬一礼,这才迈步朝着自己的那间牢房走去。
陈子渊一直盯着大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心中这才稍稍松开一口气。却发现年轻女子并有跟着一同离去,不由又是神情一紧,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师太还有事?”
若果没记错,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来拦阻自己出手杀人的。
而如今大汉已离去,自己又没有要继续跟过去动手的意思。理因来说,她也应该跟着离开才对啊,怎么还不走?
结果让陈子渊没想到的是,年轻女子在朝他施以一礼,并低吟一声佛号后,竟是微笑着开口说道:“贫尼见与施主有缘,不如就让贫尼坐下,讲一段佛经与施主听吧。”
陈子渊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忙摆手道:“师太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至于讲经一事,我看还是免了吧。”
年轻女子见陈子渊拒绝,倒是没有再继续坚持。又施一礼后,便也迈步走出了牢房。
陈子渊见后,这才彻底松开那口气。
见牢门依然大开着,心里便有些纠结起来,是直接离开回家去,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留在大牢呢。
沉思半晌,陈子渊最后还是决定回家去。
毕竟刚才大汉可是说了,晚点还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虽然自己并不怕他,同时还能将他当做靶子,以增强实战经验。但总是和人打打杀杀,也不是会事嘛。
一想到昨天才刚和楚放歌打过一架,今儿就又跟大汉来了场生死搏斗,陈子渊心里就有苦笑,连带着也想起一事来。
那楚放歌不是一月前就被王黎仙师带回宗门了吗,怎么现如今还在小镇上啊?难道说,他昨天来自己家所要河婆金身碎片,实际上是受王黎仙师的指示?
不然单以楚放歌的本事,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身上有河婆的金身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