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筒看着这一出都愣了。
不会吧。
周老让她帮忙的那个徒弟不会就是阿文吧。
陈一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在周考的面子上不想做绝了。
“要不这样吧,刚刚的赌注还是算了,大家也就看个乐呵,没必要搞得那么严重。”
阿文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这么多机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而且刚刚我们还签订了协议,白纸黑字签了名按了手印,岂能说不做数就不做数。”
陈一筒噎了噎,无奈地耸耸肩。
既然你非要断自己退路,那就不关我事了。
周老疑惑地左右看看,“你们在说什么?”
“是这样的……”陈一筒解释了一遍两人的赌?注。
阿文非常不满陈一筒和他师父熟络的样子,这让他感到心慌,“你闭嘴,我和我师父说话你插什么样嘴。”
周老凝着眉,“所以,你着急忙慌地就是为了让我找特聘顾问给你帮忙,好让你赢了比赛,把她除名?”
周老心痛地看着他,“阿文,你变了。
你让师父很失望。”
阿文慌了,拉着周老语速极快道,“师父,我知道你认识她,不忍心。
但是我是您徒弟,我才是您最亲近的人。
现在的情况是,您只能选择一个,您要是帮了她,徒弟一辈子就毁了。”
周老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他指着陈一筒一字一句道,“你要找的特聘顾问,就,是,她。”
“她,她是特聘顾问?”阿文傻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特聘顾问是多高的殊荣,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好好的活动被阿文整huang了,司仪也没多少好脾气,当即不给脸道,“我看接下来的比试也不用比了吧?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底下众人捋清了来龙去脉,觉得阿文的做法挺小人的,大拇指向下,“吁”声一片,“除名,除名。”
阿文脸都绿了,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失神地摇摇头。
这时候贵妇人心系翡翠,过来查看情况,见着这一幕冷冷地瞪了阿文一眼,
“没用的废物,明天不用来了。”
阿文最后的门路都断了,甚至还可能面临高额赔偿,脸上一片灰败。
贵妇人冷笑着看着宁风悦,“我的好儿子,现在长本事了,竟然联合外人来给我捣乱。”
宁风悦冷声道,“你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贵妇人冷哼,“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就算你捣乱,这批货我也一样能拿到。”
说完转身走了。
阿文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那个小孩竟然是宁家的少爷。
所以说,陈一筒也是在为宁家做事。
他眼中爆发出怨毒的目光。
所以陈一筒故意在他眼前晃荡,故意显露自己的本事,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这一切的比试都是她设的套?
就为了在宁家立住脚跟,就牺牲他?
阿文死死咬着后槽牙。
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他紧握着拳头,朝贵妇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追了出去。
阿文离开后,活动草草结束。
陈一筒买下自己想要的原石后,没多停留,直接带着原石回到酒店。
虽然石王已经是陈一筒的了,但开标结束后,依然有很多大佬留下来现场开石。
昨日那个第二名就是其中一位,
昨天被阿文和陈一筒压着打,没有展示的机会,今天可算轮到他大放光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