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笑呵呵道:“那就看师兄的手段了,此局某已经布好,关于蔡贞姬名节之事,某也留有后手,若师兄将此事办砸了,想来老师也不会只责罚某一人。”
崔琰:“……”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来南城县了。
正如林朝所言,两日之后,南城县又来了一位客人。
蔡琰在貂蝉、玉蝉姐妹的护送下,五日前从郯县动身,一路紧赶慢赶,这才终于赶到了郯县。
刚收到林朝命令的时候,蔡琰其实是拒绝的。
但貂蝉姐妹可不像林朝那般弱鸡,也没有性别上的负担。一番毫无用处的挣扎后,身为大家闺秀的蔡琰心知这两个女人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当即只好表示顺从,被二女一路带到了南城。
“见过兄长!”
望着盈盈下拜的二女,以及中间心中不忿,却掩饰得很好的蔡琰,林朝笑了。随即一挥手,便有随从将府中的蔡贞姬请了出来。
羊衜被抓之事,蔡贞姬早就知道了,但她却不知道自家夫君是犯了什么罪才入狱。
刚要遣人打探的时候,就见到林朝带人住进了羊府,并且命人将羊氏女眷全部关在后宅不准出来。
蔡贞姬忧心丈夫的安危,又担心林朝对羊氏心怀不轨,几次想求见林朝问个清楚,却都被士卒拒绝。
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刚到庭院,却忽然见到了自己姐姐。
这一系列变化有些猝不及防,导致蔡贞姬到现在还是一脸茫然。
“姐姐,你为何会在此?”
蔡贞姬小跑了过去,拉住姐姐蔡琰的手,一对美目中已经有了些晶莹之色,几欲垂泪。
蔡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到妹妹满脸委屈的模样,顿时有些心疼,连忙帮妹妹擦了擦眼泪,开始柔声安慰起来。
这一对姐妹互诉衷肠的场景,看得林朝心中无比感动,遂大手一挥,命玉蝉将蔡琰姐妹驱赶到至别处。
“林子初,你这是何意?”
饶是蔡琰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急忙开口问道。
她这句话包含了多种意思,既是对林朝的询问,也是对林朝的控诉,甚至有质问他对自己妹妹做了什么的意味。
林朝笑道:“蔡家娘子,一月之前在郯县之时,某曾答应了你一个条件。可事后回想起来,这桩买卖却是某做的不划算了。今日请娘子前来与令妹作伴,只需数十日时间即可,等回转郯县后,某便兑现之前的诺言,娘子以为如何?”
闻言,蔡琰娥眉微皱,娇喝道:“林子初,你身为太尉府长史,难不成要出尔反尔?”
“娘子放心,只是小住一段时日而已,并无他意。”
说罢,林朝一挥手。
这次玉蝉没有再给蔡琰说话的机会,带人直接将姐妹二人控制起来,带向别处。
蔡琰迷迷糊糊来了,又迷迷糊糊走了,除了这几日的舟车劳顿的辛苦外,并没有别的收获,甚至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林朝为什么要她过来。
院中,林朝看着貂蝉,开口问道:“你此行,带了多少人?”
貂蝉答道:“兄长,妾身接到兄长传令后,便立即赶了过来,身边只有百名凤鸣卫女卒。”
“嗯,也足够用了。”林朝吩咐道,“明日你便带着这对姐妹离开南城,之后便听从某师兄崔季珪吩咐,切记保护好她们。”
“遵命!”貂蝉应道。
“好,某明日便返回郯县,你有任务在身,便不必相送了。”说着,林朝笑了笑,“貂蝉,这也是你在校事府完成的最后一次任务了,等此行回转郯县后,也该成亲了。”
说到此事,饶是一贯清冷的貂蝉,脸上也露出一抹娇羞。
……
第二日上午,林朝带着诸葛亮和刚来的典韦等人,大张旗鼓离开了南城县。
可没人注意到的是,崔琰却留了下来。
当天下午,羊衜也从南城县狱被放了出来。
数日的牢狱之灾,让他饱尝苦头。如果说身体的痛楚他可以忍受,那精神上的屈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扭曲。
想起刚才在狱中签字的那封休书,羊衜心中痛如刀绞。
回到家中,果然不见了妻子的踪影,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妻子已经被林朝带走。
尽管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听到这个消息时,羊衜当即被气得口吐鲜血,昏厥倒地。
良久后,他才在家仆的呼唤声中悠悠转醒,胸中却怒意不减。
林子初,某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来人,给戏志才回信,某要助他谋夺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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