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癁 见士仁如此没有骨气,林监军看了看手中的折扇,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嗯……要不直接反悔算了,左右要给他插进去。
不过考虑到在场还有数万百姓围观,林监军可不想再落什么奇怪的绰号,遂就此作罢。
毕竟天下无寡这个称号,已经很威了。
对此,众人表示自己的双腿夹得更紧了……
“今岁年初,玄德公颁布政令,但凡愿垦荒屯田者,州府免三年田租,并给予粮食方面的补贴。这些补贴的钱粮,是否被你侵吞了?”
闻言,士仁点了点头。
林朝又问道:“今岁二月末,你曾向州府上报饥荒,州府播发的钱粮,是否被你全部侵吞?”
士仁又点了点头。
林朝继续问道:“现在某要你指认县中官吏,谁与你共同分赃,亦或是知情不报者,都要指认出来。子义,让他起来。”
此时在城门口的朐县官吏共有四五十人,却已经都成了惊弓之鸟。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士仁指向自己,随后便被张绣控制,脸上充满了绝望。
直到最后,没被指认的官吏也只有不到十人而已。
但下一刻,士仁却将目光放到了糜芳身上。
这下糜芳慌了,连忙向林朝拱手道:“长史明鉴,下官并未与士仁同流合污,更不曾侵吞一分一毫的钱粮,长史可不能任由此人胡乱攀扯,而错怪好人啊!”
“你糜氏乃徐州巨富,相信这点钱粮你也是看不上的。”林朝说道,“但是,某只问你一句,此事你是否知情?”
“不知情,绝对不知情!”糜芳赶紧大吼道,“若是下官有半句虚言,甘受天打雷劈!”
但就在糜芳赌咒发誓的时候,士仁的手指却没离开过他所在的方向。
林朝摇了摇头,开口道:“伯渊,拿下。”
“遵命!”
“不,某乃主……”
啪!
糜芳半句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张绣一个大耳帖子给住了嘴。
满嘴牙齿从口中飞出之后,糜芳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此时已经日近黄昏,夕阳的照射下,林朝望着这些被控制住的朐县官吏,开口道:“还是之前那句话,现在诸位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了!”
“长史饶命!”
众人才刚哭喊出声,随后张绣就让他们闭上了嘴。
林朝面色渐渐冷厉起来,声音也愈发冰冷:“看看,给某扭头看看,看看尔等身后的数万百姓!
他们本可以安居乐业,只因尔等私欲,却导致他们家破人亡,甚至活活饿死!
现在求饶又有何用,当初贪墨钱粮时,可曾想过今日?
可曾想过身后的百姓何以为生?
尔等其心可诛,其罪可戳!
若还有一丝人性,便当坦然赴死,不然便是猪狗不如!”
虽然明知道几句话骂不醒这些贪官污吏,但林朝还是忍不住发泄了一番,这才感觉胸膛舒坦了许多。
这几日所见的一切,都让林朝心中犹如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尤其是刚才那小女娃的可怜姿态,更是让林朝心如刀绞。
百姓求活,本可得活,却因为这些畜生而不能活,所以他们该死!
“眼下尔等口不能言,某便替尔等选择一个死法吧。”
林朝目光幽幽地望着这些人,口中朗声道:“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今尔等上不思报效国家,下不能抚民以生,自该以一身脂膏相还!
下民易虐,上苍难欺。此所谓,还报有凭!
某今判尔等……凌迟之刑!”
你们手里拿的俸禄,是百姓一点点从嘴里省下来的,说你们在喝百姓的血肉也不为过。
既然你们这个官当得不称职,那就把血肉还给百姓就是了。
这很公平。
所以,行刑者不能是其他人,而应该由百姓亲手执行。
这个时代还没有凌迟之刑,所以林朝说完之后,众人还一脸懵逼。不过林朝简单的解释一下,众人眼中的疑惑就变成了怜悯。
三千六百刀啊!
在林朝的安排下,黄忠从城中找来了几十张渔网和数名医者,防止他们在行刑的过程中因失血过多而死。
同时太史慈开始向百姓阐明原委,得知真相的百姓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若非有军队维持秩序,恐怕会直接冲上去撕了这些人。
但眼下旁边的大锅中已经飘出了饭香,林朝当即宣布让百姓先吃饭,吃完饭好有力气杀人。
晚饭过后,行刑正式开始。
以士仁和糜芳为首的数十人被渔网紧紧裹住,皮肉瞬间就凸了出来。
数万百姓排成了数十队,准备每人一刀送这些贪官污吏上路。
最开始时,百姓还有些不敢下手,最后还是太史慈先割一刀做了个示范。
一旦见血之后,百姓瞬间想起了自己被饿死的家人亲戚,顿时眼睛就红了,对方曾经的身份威慑荡然无存。
一刀一刀又一刀,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数万百姓却越割越兴奋,报仇的感觉让他们无比畅快!
林朝见此,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子曰:以直报怨。
意思就是说,别人怎么对你,直接对待回去就是了。
什么以德报怨,全是断章取义的狗屁!
君子之仇,百世亦可报!
君子报仇,当从早到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