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鑸 此次追击战,二袁分别派他们二人为先锋,也正因他们在后面一路紧追不舍,将撵得孙坚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梁县不过是小县,又因其距离雒阳颇近,是以城墙只有三丈高而已,且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城墙内,连女墙都没有修筑,城防简直不要太简陋。
此刻,见孙坚从城楼上出现,城下的马腾顿时哈哈大笑。
事实上,这几日厮杀下来,马腾也颇为疲惫,脸上仍有脏污未去,身上的战甲也有破损,种种迹象都表示,他这一路也不轻松。
但是跟孙坚一比,那可就好太多了。
马腾笑完,便冲着城楼喊道:“孙文台,如今你困守孤城,难道还要再做无畏抵抗不成!大将军有令,交出传国玺,便放你离去!一枚印玺与你麾下数万部众的性命,孰轻孰重,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梁县城防确实简陋,但孙坚可不是无能之辈。且就算再低矮的城墙,那也是城墙,只要孙坚据城而守,没个十天半月,肯定难以攻破,且就算最终能攻破,也必定死伤惨重。
玉玺不管最终落入谁手,都不可能轮得到他马腾。既然如此,马腾也不想跟孙坚拼命。
毕竟玉玺是别人,麾下士卒可是自己的!
反正二袁只要玉玺,只要孙坚识相将玉玺交出来,自己的任务就算达成。
马腾说完,一旁的曹操便立即附和道:“孙文台,你已穷途末路,难道还要抱着传国玺不放?私藏此等神物,且不说你是何等大逆不道,难道你就不怕折寿!”
城墙上,孙坚面对二人的嘴炮攻击,却丝毫不为所动。
方才听韩当言敌军杀到时,孙坚心中震惊,可现在真见到了城外的大军,孙坚反而平静了。
“让某交出传国玺?”孙坚冷笑道,“此事其实也好办,传国玺某可以交出来,只是你们两路人马,传国玺却只有一枚,要如何分配?”
闻言,马腾当即答道:“自然是交给某!某受大将军钧命,誓要讨回传国玺上交天子!”
曹操也没有生气,只是冷笑道:“孙文台,传国玺乃天子之物,谁敢轻言分配。你这等拙劣的离间计,连三岁小儿也瞒不过,也敢在某面前施展,真是可笑!”
孙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见二人不上当,也不失望。
“传国玺在此,有种便来取!”孙坚挥刀厉声道,“就怕你们拿不走传国玺,却因此白白送了性命,势必为世人所笑!”
说罢,孙坚手中大刀一挥,城墙上早已准备的弓弩手也不客气,立即搭弓射箭,目标正是城下的曹操、马腾二人。
可惜二人早有防备,一直站在安全距离内答话,这番箭雨自然未能奏效。
等城口上箭雨停歇,马腾当即下令攻城。
一场惨烈的攻坚战,终是在所难免。
……
梁县二十里开外。
张飞带着张绣和徐晃,正在找地方安营扎寨。
这几日的追逐战对于张飞来说,其实算得上是轻松写意,因为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出手,只是尾随在孙坚和二袁的大军身后。
二袁当然察觉了张飞的存在,只是张飞这个先锋部队一共才两千余人,自然没有得到二袁的注意。
而赵云率领的八千精骑,一直跟在张飞身后十里左右,并未显现出来。
就算张三爷身为千古莽撞人,也没自信到两千人便能斩杀孙坚的程度,更何况后面还有二袁的五万大军。
临行之时,林朝说得明白,只要孙坚死而已,至于怎么死,死在谁手中,并不重要。
所以,张飞打算就地安营扎寨,观望一段时间再说。反正孙坚还有两三万大军据城而守,没这么快战败。
就在士卒刚扎好营垒的时候,忽然有探骑来报,言二袁的大军已经开始攻城。
一听开战,张飞顿时来了兴致,满脸兴奋道:“公明,你在此留守,某与伯渊先去一探究竟!”
虽说现在不打算动手,但双方的战况还是要围观一番。张飞久经战阵,自然能从攻城的阵势中,判断出一些敌我双方的情况。
可徐晃却持反对意见,只见他冲张飞抱拳道:“张将军,依末将之见,此时还是不要去为好。”
张飞大笑道:“为何,难不成公明你怕了?”
“末将自然不怕,只是今日去观战,总有些不合时宜。”徐晃解释道,“二袁的军队,也是今日才包围了梁县,眼下正是第一次攻城。将军若贸然前往,难免引起二袁的忌惮,因此此时还是不看为妙!”
张飞此次率众追来,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刘备,若行事不妥,难免引起二袁的忌惮,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无碍,无碍,公明你太谨慎了。”张飞却笑道,“某只远远观望而已,并不会靠近,更不会让二袁知道。战事打到了何种程度,咱们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张将军所言甚是。若真要去,也只能远远观望,不能靠近。”
本着谨慎的态度,老实人徐晃向张飞劝道。
张飞连连摆手笑道:“明白,明白,公明且安心。伯渊,跟某走!”
“唯!”
张绣倒是答应得干脆,直接跟在了张飞屁股后面。两人只带了数十名亲兵,一路向梁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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