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贾文和,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2 / 2)

只可惜,李儒这一腔赤诚……终究是错付了。

面对李儒的指责,贾诩生平第一次有了少许愧色,冲李儒一拱手道:“文优,非是某要算计你,只是某早就说过,董仲颖非明主,更不值得托付,可你却不信。”

“笑话,天下乌鸦一般黑!”李儒冷笑道,“董仲颖非明主,那他刘玄德就是明主了?”

面对李儒的气话,贾诩却认真考虑了一番,然后正色道:“文优,以某之愚见,当今世上比我主刘玄德更英明之人,或许会有。但是……

比我主更仁厚之人,莫说当世,就算百世以来,某也未曾见过!”

这句话从贾诩口中说出,让李儒大为震惊,同时他也明白贾诩愿意投奔刘备的原因所在。

君主若事事都通,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他一个人就能掌控天下。

而君主是否仁厚,自己辅佐其建功立业之后,会不会被清算,能不能善终乡里,这才是贾诩最看重的。

李儒脸上不再有愤怒,而是苦笑道:“文和,刘玄德果真如此仁义?”

贾诩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刘玄德当然仁义,不过林子初这狗东西太过卑鄙。

此时自己若不趁机表一表忠心,回去指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李儒苦笑一声,对林朝说道:“与你林子初为敌,此番某输得不冤,不冤……

只是某还有一事不解,董公与西凉诸将一死,诸侯入雒便成定局。届时,林子初你打算如何稳住局势?据某所知,联军盟主是他袁公路,而非刘玄德。”

林朝摊手笑道:“此事某本来也非常头疼,只是后来李兄亲手为林某铺平了路。”

李儒皱起了眉头,疑惑道:“某亲手为你铺路?”

“不错。”

林朝笑着吐出了四个字:“迁都长安。”

……

雒阳城东门。

张绣单枪匹马冲到城门下时,却被守城的士卒挡住了去路。

士卒厉声喝道:“你乃何人,居然敢擅闯城门,莫非寻死不成”

张绣掏出自己的印绶扔了过去,同样厉声喝道:“某乃张伯渊,奉董相之命出城!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若误了董相大事,你三族的脑袋加一块都不够砍!”

闻言,守城士卒吓坏了,他哪见过这种级别的将领,一时也分不出真假,只得抱拳道:“将军息怒,还请稍待片刻!”

说着,他让旁边一个士卒去禀报城门令。

不多时,城门令到了。他自然是认得张绣的,急忙抱拳道:“见过张将军!”

可张绣却不认识此人,只是冷笑道:“董相令某出城一趟,你莫非想要阻拦不成?”

“不敢,属下不敢!”城门令急忙抱拳道,然后面带难色,“只是此时已到宵禁时辰,将军又无董相手谕,某不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绣便再次厉声喝道:“少废话,董相行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再不让开,某便将你军法处置!”

说着,张绣手中长枪一挥,只等城门令说出一个不字,便一枪取了此人性命。

“这……”

城门令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服软了。以董卓对张绣的宠信程度,杀了他一个小小的城门,恐怕连仗五十都不用。

“开城门!”

随着城门令一挥手,城门被缓缓打开。同时他将张绣的印绶双手奉上,陪着笑道:“张将军,属下方才只是为雒阳安危计,并非有意冒犯将军虎威,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张绣大笑道:“你恪尽职守,他日某定在董相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闻言,城门令满脸笑容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属下若有晋升之日,必然不忘将军大恩大德!”

“好说,好说。”

张绣面带笑容道。

下一刻,他手中长枪却动了,只一枪便捅入了城门令胸口,将其贯穿。

“将军……你为何……”

城门令指着张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张绣手中长枪一挑,便将此人扔出去老远,重重跌倒在地,已然身死殒命。

这番变故太过突然,一众守城士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张绣大喊一声:“杀!”

后方,张绣的亲兵蜂拥而至,向着这些守城士卒冲杀而来。

与此同时,在城外蛰伏的张济也率军杀了进来,与张绣一起完成了对守城士卒的合围。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守城士卒便全部被解决。

以有心算无心之下,连一个士卒都没能逃出去,全部被歼灭于此!

张绣此时已经浑身带血,见了叔父张济,急忙冲马上下来,抱拳道:“叔父!”

“好,干得好!”

张济望着满地尸体,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神色。

今夜一战,若真杀了董卓,那是多大的功劳,张济已经不敢去想。至少能保自己叔侄二人安稳一生,若自己侄儿有大志向,此功也能当成敲门砖。

想着,张济便冲张绣说道:“走,随某去诛杀董贼!”

“这……”

闻言,一向唯叔父之命是从的张绣,却没跟上张济的脚步,脸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

见状,张济还以为自己侄子在刚才战斗中受了伤,满脸关心道:“伯渊,你无恙否?”

张绣摇了摇头,犹豫道:“叔父……董相他……对侄儿也算有知遇之恩,咱们一定要杀了他吗?再者,若背上背主骂名……某担心……”

“愚蠢!”

张绣话还没说完,张济便一巴掌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下手很重,张绣又不敢反抗,最终导致他整个人被张济拍翻在地。

见张济暴怒,张绣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张济面前。

“叔父息怒,息怒!”

张济一巴掌打完,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伯渊,如此愚蠢之言,是何人教你的!若你真这般愚不可及,某死亦不敢瞑目!”

张绣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不明白叔父为何如此愤怒,只得连连叩首道:“叔父息怒,息怒!”

张济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绣,心中满是叹息。

自己这个侄儿,终究只能做一把刀而已!

想到这里,张济更坚定了杀董卓的心思。

自己侄儿这把刀,只能掌握在仁义之主手里,不然顷刻间便有断裂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