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并没有让镇元子久等,早已等候在五庄观,或者说根本就不曾离去。
当镇元子见到黑袍时,发现五庄观门下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黑袍的存在。
黑袍能屏蔽别人的观感,同样也能屏蔽自己。
镇元子对门下众人说道:“尔等好生修行,吾即将闭关一段时间。”
说罢转身来到密室,黑袍果真跟了进来。
黑袍问道:“可有收获?”
镇元子无奈道:“东华帝君没有正面回答。”
“正常。”黑袍点头道:“东华帝君不是一般人物,若你直接问询白墨与罗睺的关系,可能你已经暴露了。”
“什么?”
镇元子大惊失色,东华帝君明显与白墨有一腿。若东华帝君向白墨告密,自己岂不是完了?
想到恐怖而果决的白墨,镇元子差点吓尿,急道:“现在怎么办?还请前辈救我。”
“你急什么!”黑袍冷声道:“在东华帝君与白墨眼中,你不过一小角色,人家哪有心思关注你?”
“这……”
镇元子脸色难看,尽管自己暂时安全,可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太弱才换来的安全感,心中便有一头草泥马。
黑袍没有在乎镇元子脸色,又道:“你去玉虚宫,怎么样了?”
镇元子微微摇头,说道:“元始不过一无胆鼠辈,沽名钓誉之徒而已。”
黑袍又道:“你且仔细说说。”
镇元子将他在玉虚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无胆鼠辈,沽名钓誉。”
黑袍点头道:“你对元始的评价,倒也中肯。不过元始应该是可以被拉拢的,否则你早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镇元子附合道:“我也这么认为。”
“呵呵。”黑袍呵呵笑道:“想要拿魔门当枪使,就要做好为魔门赴汤蹈火的准备。”
镇元子听后心头五味杂陈,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何尝不是在借魔门之力?
道魔不两立,没有人愿意与魔门同流合污。
鸿钧传道天下,可以说洪荒修行界,尽归玄门门下。
在如此大环境之下,谁与魔门勾结,谁就是天下公敌。
可是他又能如何?
在黑袍找上他的那一刻,命运已经注定,除非他想死!
无形中,他已经被迫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黑袍见镇元子面有凄然之色,又道:“你放心,追随本座,你必将成为风云人物。他日你傲视洪荒,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多谢前辈。”镇元子向黑袍行了一礼,又道:“小仙有一事不解,前辈神通广大,既然想要算计白墨,为何不亲自出手?”
黑袍略微皱眉,道:“你在教我做事?”
镇元子心中一紧,赶紧回道:“小仙不敢。”
黑袍又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本座不想再有下次。本座看重你,是你的机缘,莫要自误。”
机缘?
呵呵。
与其说是机缘,倒不如说是贼船。
奈何回头无岸。
镇元子心中苦笑,又道:“前辈,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黑袍回道:“既然元始想借魔门之力,本座自然要成全他。这事就交给你了。”
“我?”
镇元子微微一愣,即而苦笑道:“小仙虽追随前辈,奈何对于魔门并不熟悉。”
黑袍笑道:“你很快就可以熟悉了。”说着扔给镇元子一枚令牌。
镇元子接过令牌一看,令牌漆黑,巴掌大小,看不出材质,神念也无法探知。正面刻有一“魔”字,反面刻有“使”字。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魔门使者,执此令牌,可任意调动洪荒魔道门徒。”
“啊?”
镇元子惊呼一声,自己忽然大权在握,感觉好像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