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年人贵品重,是个好友,我等自然会相互帮助!”林凡点点头。
两人在茅房前没有聊更多,林凡告辞。
陈典史就进去方便了。
下午,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陈顺年才随着自己的父亲回家。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看着还是很稠密的人流,两人难得一起逛街。
陈顺年爱好修行,懂事起就想考进士,年纪轻轻就成为举人,一门双举人不说惊世骇俗,起码也算是在旭昌县站稳了脚跟。
现在,陈顺年中了进士,还是在刑部当差,做了主事,属于实权官员,父子官职在体系内虽然不算高,可也算是在旭昌县打响了名声,县令大人都要重视,可见一斑。
“顺年啊!”陈典史走在大街上,忽然停住脚步,陈顺年似乎在想事情,差点撞到自己的父亲身上。
“父亲!”陈顺年恍然过来。
“那个叫做林凡的状元郎果然名不虚传!”陈典史莫名的夸赞让陈顺年有些意外。
“那是自然,刑部孙尚书也是很看重他,我也因此才能以同进士之身进入刑部任职!”
说到林凡,陈顺年满是感激。
“嗯,他年纪似乎还比你小些吧?”陈典史说到年纪,让陈顺年也是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林凡的年纪,但是在实际交往过程中,他总是被林凡的气度折服,没想过林凡的年纪会比他小,自己这番成就已经算是天才了,但是人家显然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到二十岁,就做了大周的状元郎,着实让人惊叹。
“确实小些,不过我倒是没有觉得他心境小,面对他,就好比面对一个五十多岁的智者,交谈中总是忘了对方的年纪!”
陈顺年说的是真话,因为吴桂之也有这种感觉,两人还专门讨论过这件事。
“跟他好好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陈典史拍了拍陈顺年的肩膀,虽然继续前行。
陈顺年快步跟上:“父亲,不知道你可知道最近十年,城内哪处地方有过大拆大建?”
面对陈顺年的询问,陈典史再次停下身子,这次是有些僵硬的停下。
“有好些地方,比如城南的李府,还有城东的陈家王家,还有......”
陈典史如数家珍的说出近十年一些大兴土木的地方,陈顺年也是静下心听,但是这些地方听起来与齐县令家没有密切的关系,更与芳华阁以及监狱大牢的那处地下坑洞毫无关系。
“哎,记不清了,大致就这么些家了!”陈典史摇摇头,不再说了。
陈顺年正想继续问,陈典史说到:“你们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如果刑部有事,还是要早些回去,刑部初建,光让尚书以及侍郎大人他们撑着也不合适!”
“父亲放心,我们过几天就回去,这次出来,也是想多体察民情,顺便看一下旭昌县有没有未破的大案,我们也需要做出一番成绩给朝廷诸公看看!”
陈顺年这番解释倒是没说谎,只是这次是要来调查阴窑,可万万没想到,阴窑与自己父亲负责的大佬还有关系,这让他十分的痛苦,今日在吴府,很多时候都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