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好像是没有听见杜主编这语气不善的话。依旧如故。见此，杜主编开始看后面的内容。沈度默默的在自己的心里倒数，五，四，三，二，一。

然后沈度发现怎么杜主编还是没有反应？莫非是自己的读秒不对？心里暗自腹诽一波，沈度继续默默倒数。

终于在他进行第三遍倒数之后，再回过头来看杜主编，就看见了精彩的一幕。

杜主编捧着合同的双手微微颤抖，有些不可置信，额角上冷不丁的冒出了汗迹，心中大骇。

“杜主编，要不要我再给你一遍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和我重新谈谈合同？”沈度像是看耍猴一样看着杜主编，让这位中年人隐隐心虚。

“你，你是怎么有这些东西的？”杜主编终于久违的感觉到了慌乱。他知道，杂志社违规发刊，他知道。那是他背着老爷子做的决定。

杜主编这会儿基本上丧失了自己思考的能力。无论是一想到刚才沈度陪着自己演戏，看自己像是看猴子一样，还是想到自己老爷子知道自己作的这一出，都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起的。

知音杂志社在新执照申请下来之前违规发刊，现在虽然说补上了新执照，可是违规发的两期刊还在，知音不会被关停，但是两三个月的稽查还是躲不了的。

两三个月，那就是六七期的杂志，那就是数百万的钱啊！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知道害怕了？”沈度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冰冷了下来，漠然的盯着杜主编，竟然在自己的心里生出一抹快意。

“你想怎么样，你说，我都答应。我都答应。”这会儿杜主编稍稍冷静了下，沈度愿意给自己看，而不是直接爆出来，那就说明还有的谈。

在他心里，正在为这一次的谈判画一个底线。沈度听着这话，有些想笑，一瞬间，房间里两个人攻守易位。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多卖关子了。哑舍合同要改，八二分成，你们二，我八。知音杂志社只代为负责印刷和代销实体书，版权属于我自己。还要100万的现金。”

天知道沈度说出这句大家都是聪明人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样的心路历程。毕竟，这位杜主编没头没脑的做派，真的很难说清楚他是一个聪明人啊！

杜主编瞬间就变了脸色，急忙反对。“不行！我哪里有一百万现金给你！你不要太过分！”

沈度这狮子大开口，一百万，他疯狂薅羊毛，这么些天数，才多赚了二百来万，转眼就要送出去一半儿。对他来说，对杂志社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沈度倒是并不着急，毕竟，这位杜主编好像真的不大聪明的鸭子。就连自己八二分账，拿下哑舍版权的事情，都没有反对。相比于后者，前者应该更重要。

毕竟，未来大环境对版权保护愈发严格。

“怎么？既然杜主编想要停刊休息几个月，我也不会反对的。”沈度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