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听说你还有事情要忙,是掐断洋人抓咱们的粮食种子家禽家畜种子的黑瘦,你得去办大事,这事情办好了,咱们自己种地的钱咱们自己留着花,不用给我洋人,他们有钱,用不着咱们扶贫。”老太太霸道地说道。
关荫道:“人家现在还喊着让咱们给人家给钱呢!”
“那是没打疼呢,”老太太道,“有打不怕的洋人吗?有!有打不疼的洋人嘛?没有!怕不怕没关系,打疼它,他们就老实了,一老实咱就松快了。”
这可让刚惹了的那帮人不高兴。
你把我们敢走就跟这帮穿个衣服都跟三十年前的屯老帽似的人聊天?
我们不支持你,你还能当你的三部侍郎吗?
“这人脑子有问题,分不清轻重。”吃了憋的一怒而去。
有人就说了,那你去找主人家,你说今天有我们没他们有他们没我们,把他们赶出去啊。
谁敢?
“看那人吃饭就知道了,那是一头猛虎恶狼,这种人是交不好的,没温度。”不满的人背后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关荫跟老头老太太们聊过,又跟村里过来的中年人和年轻人聊过,到宴席开始,该掌握的他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宴席开始,首先是新人拜见老太爷,这才算真正的婚礼仪式开始了。
关荫跟着看,看着看着总觉着不对劲,这司仪怎么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那要能顺畅就怪了,那是个镇子上的副镇长,他可太清楚关侍郎最讨厌他们这些人跟“乡绅土豪”来从密切的性格了,这要给他贴上一个放着工作不好好做跑这来跟大家族的婚宴寿礼当嘉宾那可就完蛋了。
还好关荫至少知道这点人之常情的,这种事只要不过分,禁止反倒会让基层工作者们的工作很难做。
比方抽烟,很多人都知道抽烟不好,可在基层工作的人很难把这东西给戒了,戒了烟有时候在乡镇的工作都很难开展得下去。
程序走完,副镇长看看老太太,要不要请人家上来讲两句?
“不用,在宴会上人家是亲戚,还是小一辈,不能把人家放在火堆上去,按照一般的程序,请娘家人,请嘉宾代表,就行了。”老太爷道。
果然,没邀请人家人家反倒很高兴的看着别人高高兴兴发言,哦不,是讲话。
到婚宴结束,一帮小字辈过去给老太爷祝寿,关荫没去,李茜子也不会允许他跟着去。
他们对我李茜子有点恩情,该偿还的偿还完了,现在我去就是个礼貌问题,你要也去那算什么,咱们家又不欠他们的。
等着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让那么大的人物趴地上磕个头那多乐呵啊,站老太爷旁边还能混一个大人物的响头呢。
有人要询问,关荫手机一响,身边立马跑没人。
这次打电话的是那种子公司的女老板。
飞机得晚点。
“早有预料,忙你的吧,晚上或者明天都行,我正好陪老婆转一下,来了几次都没去过景点呢。”关荫道。
女老板惊讶,这你都能猜到?
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