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在不在乎也就那么回事了,岛南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一切机会。
这不,他才回到剧组兴高采烈地数着钱拍了不到一周电影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大张旗鼓但很谦虚谨慎。
当地知县琢磨着得跟关老师通报下,结果还被批评了。
“今天啥日子?”关荫问道。
知县很茫然,我一天到晚忙的连自己家娃儿都打不了几次哪知道今天啥日子。
“今天是高考啊,你把这个都敢忘了?”关荫道,“你看一下,你进门的时候风驰电掣的,我没记错的话,剧组旁边就有个考点吧?你这么一搞,你让附近执勤的同志们怎么看?合着不是你家孩子考大学你就任性啊?”
对对对,这个问题得注意。
“不过我没从那片过啊,司机知道我的习惯,我们是从北街找过来的,赶路呢。”女知县承诺,“别的不敢说这一点关老师放心就是,我这人啥好事可能都办成坏事但关于学生那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关荫让缇骑去查了一下。
跟来的几个人冷汗往下直淌,这动不动让缇骑出动谁受得了啊?
女知县还真就觉着这样最好。
关老师是什么人?
那是用最严厉的手段调查你,然后给你一个最公正的评价。
这就意味着咱没资源的他就是咱的资源,咱只要认真做事情就不怕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了!
“急匆匆的,啥事?”关荫扒拉了一下当镜子的几个人。
女知县通报:“岛南来人了,这次来的是一大批人,那位经济公主也在里面,而且还有一部分娱乐资本的掌门,此外,霸起国际那边申请给几个岛南地明星开几场演唱会,倒也能拉动一下这边的经济发展,可我们总担心这个节骨眼上……”
“那就通过啊,既然有些制杖愿意花钱看giegie那就让他们掏钱啊,你们怕什么?”关荫道,“你还以为他们开个演唱会我们就得承认他们是艺术家?”
艺术家又不是只要有硬盘保存你你就是了,你搔首弄姿还想当艺术家?
女知县点头:“那我就放开限制了。”
只要不打扰我们的计划就好。
“是从北街过来的。”缇骑百户来通报。
关荫点点头:“你们等回去接一下那几位老大人,这帮人忒认真,既要我们的调查资料,还要他们亲自去微服私访的,那就给他们最全面的资料,这边的问题,尤其经济上的发展问题必须得重视一下,就看这些老资格能想出什么新办法来。”
啥?
我们被调查了?
“娱乐圈的明星都被调查呢你们就不能被调查?”关荫很不满有几个人的惊讶。
但他更喜欢更多人欣喜的神情。
这么一坐小城,能调查一下他们那是相当于给他们一次陈述自己的功劳的好事情!
你要是没问题你怕谁调查呢?
“看来,你们这几个主要管理员是很有自信的,这就好。”关荫说,这次的调查主要是为了考察他们的能力,“所以别担心,有问题会找你,没问题也会找你。”
几个人很无奈,你直说咱们的职位就行了干嘛还要用这么指代的词语呢?
“正好,我们得去现场看一下现代望子成龙的家长们,学习一下怎么表演老百姓的生活去,你们也跟上吧。”关荫道。
有人不明白,有人却懂这里面有什么意思了。
这是不想让他们现在就去跟岛南来的那帮人见面啊,也是给他们减轻来自……
不!
这不光是霸起国际,恐怕还有文化界的关东派。
果然,关荫回头看了一下,两个女魔头忽悠忽悠横着膀子过来了。
“安排的妥妥的就放心吧。”英格格汇报。
佟尔嘉就问:“你就说啥时候再把这帮人打一顿吧。”
霸起国际又惹你们了?
“这俩孩子命苦,现在被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喊着要赶出族谱,我都为她们悲哀,”关荫叹息道,“你说这才多大点小孩啊怎么就要被干出族谱了呢?”
听你扯淡实在太头疼了。
“走,赶紧去学习,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现在的家长是怎么望子成龙的,去家访的时候听有些人说自己家的孩子有多么让他们担心,我们还是不太明白,高考应该是一个学生最重要的历程了吧?那我们看一下人家是怎么当家长的。”大姑娘们也跟着出来了。
女知县想了一下,她儿子眼看着也快高中了啊——目前都已经幼儿园大班了嘛——跟着去看一下的确有好处的。
于是也起身收拾了一下,正要让车先回去,就看到关老师跳上他们来的时候做的那辆考斯特。
开这辆车看?
“我们的车牌号早都被网友给曝光了嘛。”大姑娘们乐了。
本来以为要走着去的,这太阳那么毒辣岂不把人晒晕了啊?
结果没想到,人家送车上门了。
“一人五十块钱,只要微讯付款啊,”向美媛拿出手机,“来扫码,等下得把钱给人家转过去,再公告出去。”
有必要?
“车不是你们个人的,我们要用,你们可以做主,但钱必须得手,这是规矩。”关荫还把这件事赶紧跟相关方面汇报了一下。
不是他太小心,这种小事很容易引起群众的反感你得注意点。
县里那帮人就无话可说了。
不过,一人五十块钱那也超标了啊。
“这个你们既然没定标准,那就得尽量超标了给,汽车维修费,保养费,一会的停车费,加油钱,这些都得算进去。”关荫叮嘱道,“事情不算特别难办,但老百姓看在眼里那是最直接感受到我们都是些什么人,你不能要求人家理解你的难处,事虽小,性质可不小。”
是是是,县府办赶紧过来收钱啊。
很快,车到中学门口的时候,正好是考生们即将出笼的时候,大热天,很少有家长坐在车里看着,大部分家长都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但也有一部分家长手抓着学校大门,眼睛瞪着往里面看。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况这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够飞跃的最好的一次机会呢。
关荫看了下,回头问县里的几个人:“你们家孩子考试的时候你们送过没有?”
话音未落,一个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十分年轻的同知刷的一下低下头去。
怎么?
“他女儿就在这个考场考试。”副驾驶那边的百户淡淡道。
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