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着,咱们家好像跟定远侯府的老太太娘家有一点关系,好像还有联系方式呢。”老老候脑子里想了一万个见过的人,终于想到一个一直不敢想的关系。
这还是前年春节的时候得知的事儿。
当时谁都没法出门嘛,于是就在网络上拜年。
有一家亲戚给他们家拜年的时候提起了定远侯府,就说这也算是一个八竿子打得着的关系。
老老候赶紧要来联系方式发了个拜年的短信。
他还记着人家还很客气地回复了呢。
“我那手机呢?”老老候当即起身去找。
这就扯淡了。
关荫刚进门,老太太拿着手机让他回复。
“我还不知道,两个基础押司,居然敢给你们这么多人挖坑,到现在还狡辩,说什么没办法才这么安排,你看着回一下。”老太太告状。
实际上心里是特别高兴。
都多久没回来啦,今天终于回来在家住一晚。
这可是孙女婿,亲的孙女婿!
老太太扔下手机让孙女婿看着办,然后,马上下厨给拿好吃的。
“过年的时候人送的好东西,我们都存着呢,就等你们回来呢,好吃得很。”老头儿坐在旁边乐乐呵呵擦农具。
关荫连忙先吃了两个水果,然后打开手机一看,只见人家很光棍儿地把前因后果一讲,处处说自己家孩儿的不容易,从“不敢得罪这个,不敢违逆那个,一直都委屈着自己的”开始,中间铺垫到“就是去那边旅游都不敢跟人家大声讲话”,最后来到“不得已,纯粹是不得已才壮着胆子被那吏部的大押司给坑害了”。
那你啥意思?
哦,后面还有一句话。
“矛盾有主次,也要看原因,就这么点小过按规定认识到错误应该就可以了吧?”
啧啧。
关荫回了句决定:“想得美。”
你把刘天官气得大晚上都不回家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容易揭过了?
还有老赵老李那两个是那么好得罪的?
“哦,我也也就算了,才一个侍郎,人家可是老帝都人儿了,想咋欺负咋欺负,我还敢说个啥啊。”关荫念叨道。
老景头乐呵呵看两眼他。
你这反话正说的本事又高了。
“哟回了。”老景头指着手机。
关荫一看,只见那边回了句“孩子之间的事情还是交给孩子们去处理”。
后面加了个要求。
能把关侍郎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关荫回复道:“我就是关侍郎啊。”
……
那边电话立马打了过来。
不怕你拒绝,我死缠烂打也得让你……
嗯?
拉黑啦?
“这种人别理,处处是他们的不容易,实际上还是贪婪了。”关荫放下手机跟老头聊天,顺便问了下,“咱村儿的粮食……”
“吃上了,去年打的粮食吃上了都。”老头儿大喜,立马拉着孙女婿去仓库,刚盖的小房子,里头放着大概有三吨多点的粮囤,里头只装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麦子,而且颗粒还不是很饱满,第一茬儿地肯定没那么喜人。
关荫抓了一把在手里一捏,麦子都被他磨成面了。
老头儿笑道:“咋样咱村儿麦子。”
“不是特别好,不过对于头一茬儿来说相当有成绩,我看,咱们今年秋上再播种,得换另一种种子。”关荫忧虑地建议,“恐怕春上施肥还得用点力气啊。”
老头儿乐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可是行家的肯定!
“不太多,打粮食的时候你见过啊,咱们村儿的粮食一家也就分了一千多斤,前几天,小梁,哦,就老梁的崽儿,回来帮我们磨面的时候带出去,我们问了下,如果精细一点磨,这粮食够咱们吃一年还有富余,等新粮下来了,”老头儿话里有话说,“剧组答应收购的价格可不能低了!”
关荫大乐道:“我前几天还跟她们说要回来看一下存量,她们还跟我说肯定没咱们的份,这不都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