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也有脸往中间去坐?”
忽听花骨朵叫道。
大伙儿慌忙一看,只见水上漂拉着安女侠的小手手儿跑到最中间的位置上居然就坐下来了。
你下去!
我就不下去!
你打我?
关荫威严地走进教室,冒充了一把老师,站在讲台上,这人既不讲课也不提问,就把水上漂提了起来,你做到边儿上去吧。
水上漂举手:“我觉着这样坐最公平。”
关荫批评道:“你看全班同学,全都是泾渭分明,你小小年纪,跟女孩子坐在一起干什么?”
水上漂抗辩:“咱们江东风气好,一般都是这种男同学女同学做同桌啊。”
哦?
是吗?
关荫奇怪道:“那这么说你上学那会儿跟女同学——就没画过三八线对吧?”
好!
安女侠柳眉倒竖,一把掐住水上漂脖子。
你说当年的女同学长啥样!
铁嘴水上漂,把自己玩死了。
“老师,请个假,我去跟我家属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水上漂愣是没敢说小时候没跟女孩儿当过同桌。
为什么?
江东白豆腐在那挤眉弄眼呢。
这小子啥情况不掌握啊。
“行,给你三分钟,你也就……嗯,你也就能跪三分钟,安同学还是比较讲理的人嘛。”关荫回头道,“花骨朵,你给老子上来。”
我……
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
花骨朵不情不愿上来,半路还被于老师伸出小脚丫拌了下差点儿摔倒。
教室里哄堂大笑,连水上漂都敢意味深长地“哦——”
年少时,哪个漂亮女同学没被偷偷喜欢她的男孩子故意吓唬过啊。
又有哪个小女生没被班里的小帅哥特别“关心”过?
关荫就记得……
嗯,那是别人的事情。
他从小一路霸王到现在,哪个女同学疯了吗敢偷偷关注他!
花骨朵傲然来到讲台前面,挺胸突肚扬眉冷笑抖腿。
啧啧!
这货放在小学绝对看不出他快三十岁了。
纯粹一挨打的好材料啊。
“干啥?”这家伙一如当年那么狂。
关荫卷起袖子说:“你让老子打一顿先。”
凭啥?
花骨朵撒腿就跑,跑到教室后面面壁站着。
老师你看我这样乖巧今天能不再请家长嘛?
哟呵?
还敢“再”请家长?
你说到底当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花骨朵叹道:“这不三年级,有一次上学,路边看到一卖棉花糖的人,弄了一大把,狂奔到学校,往班主任办公室门把手,就给偷偷沾了十来个么。”
……
你这种二百五是怎么从学校离开的?
“就这点?”关荫压根不相信这家伙的。
他要就干了这么点小事儿那还真对不住帝都花骨朵的名头儿。
花骨朵羞涩道:“再就是给数学老师和新来的美女音乐老师造个谣,说他俩大半夜遛弯儿还木嘛啾。”
玛德!
那后来?
“那俩成了啊,然后我那个体育老师就把我打了一顿,女的,身高一米八,脸蛋特像那个谁,长的特漂亮。”花骨朵叹道,“你们大人的世界,我小孩真的不懂了就。你一体育老师,对吧?胳膊上跑马,拳头能捣蒜,你,你居然让音乐老师把数学老师给抢走了,我都替她害羞。哎,我还是太单纯了,双眼看不透俗世,凡心穿不透红尘,要不然,从小光那媒鞋,我家压根穿不完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单纯呢,多好的机会。”
好了。
这货从小就是个渣渣。
“白豆腐,你给老子站起来,说说看,那一晚……”关老师有把江东白豆腐提起来批。
白豆腐惊道:“我不就是给班主任新婚房子的床头扔了个蜈蚣嘛……”
这尼玛!
“下课,下课,这班里都集中了一群什么学生啊,奶奶的,这课用上吗?下课!”关老师气得脱下鞋子在讲台上一顿拍。
一帮混不吝哈哈大笑。
这就是他们的少年时代啊。
赵姐姐睨小师弟一眼。
小样儿。
有能耐你把大师姐叫起来,你让大师姐给你讲一讲好学生是怎样练成的。
那还用说么?
大师姐从小就是好孩子,虽然个子高,但一直都在第三排。
那是从小小仙女儿到现在的大美女一枚!
仙儿眨眨眼,嘿嘿,人家才不举手,从小就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