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的关荫一看,这是要打牌啊。
“就打个大的,两毛起步你看怎么样。”关荫觉着得有点彩头。
这就跟他没关系了。
不会。
关荫倒也不是完全不会打麻将的,但他就能认出什么一条龙什么清一色。
其它的那是两眼一抹黑。
他连升级斗地主都不会。
“这么下去不成李达康了么,还是要有点业余爱好。”关荫准备今晚学一点儿。
华灯初放,地暖供得正好。
关荫拿着平板刚学了点规则,媳妇儿们从外头跑回来扎着手往沙发背后集合。
干啥?
冷!
而且下雪了。
是吗?
还真是,这雪来得刚刚好。
正在院子里饭后消化的大妖精们刚跑了半个来小时,纷纷扬扬一场大雪降下。
好大雪,片刻间宇宙混沌,天空灰暗地上一片白光,院子里灯光投射,雪地反射光芒竟也穿透不了多少,一场雪,让热闹了一整天,酒肉味道直冲九霄的小城逐渐宁静下来。
关荫站在落地窗前面看着这场雪。
家乡的雪花,也和别处不相同。
只见窗外的雪地,昏黄得让他想起上高中那会大早上起床踩着吱吱嘎嘎的积雪去上学的绵软清冷,远远看到外面的路灯下,雪花似乎晶莹地反射着高中时代手都不敢拉、背着老师和家长们,晚自习后送到女孩家门口,依依不舍还不好意思来个拥抱的少男少女们。
真是个回忆的好时候。
景姐姐端着一道菜出来,看到这家伙居然在发呆就好笑了。
才二十来岁,你回忆什么青春呢?
“别看了,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还有人来拜访你。”景姐姐把娃儿爸从回忆中拉出来。
真是的,老婆孩子还在你身边。
你还有大把岁月去浪。
那你回忆个什么劲儿呢。
“坚决不能让这人心思太深。”景姐姐太了解娃儿爸。
你敢让他回味青春,他回头就给你悲春伤秋。
关荫眨眨眼睛,今天还有人敢来拜访他?
“程序。”
景姐姐了解这里头的道道儿。
不先拜访你,那帮人明天敢去拜访谁?
“关侍郎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别人不可以。”知府和同知的车刚到达大门口两人还这么说。
一进门,这两人羡慕了。
关荫正跟媳妇儿们打牌呢。
不是在打牌,应该说在玩一种很别出心裁的小牌。
牌面上面,写着各种各样人可以办到的词语。
比如“手心向上放在空中”,比如“哈哈大笑”。
然后,把牌正面对外面用头箍固定在额头上。
因为发牌的时候是倒着的,自己脸上的牌自己看不到。
然后,其他人想办法让这个人做到牌面上的词语。
那你就输了。
这样下来谁脸上的牌到最后剩的多,谁就是赢家。
关侍郎这会儿脸上的牌是“回头”。
景天后指着身后的楼梯说:“你把垃圾桶放哪呢。”
……
这能让那家伙上当?
你看看天后们的牌啊,一人面前放了好几页手里已经没几张了。
这家伙脸上贴着一大摞。
“你在忽悠我。”关荫不上当。
还跟知府同知打招呼:“稍等啊,我得挣点压岁钱。”
那俩:“……”
至于吗?
不过,挣压岁钱?
“凉城卫视那么多节目……”这俩人有了办法。
挣钱嘛,不寒碜。
但看起来关侍郎安心享受年味儿呢。
能请到电视台吗?
“安逸,主要是安逸。”一进门两人就体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