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球打的。
关荫快到紫禁城才想起来,回来之前大师姐叮嘱让他抽空去看下金老师。
据说,金老师最近又被一帮人给排斥了。
“还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排斥?”关荫连忙打电话问。
金老师笑道:“人家是有私心的,当然什么口号都敢喊了,没事儿,我就说,等你们有空了,叫过来当面一说,肯定没问题。”
关荫连忙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不是要扩招了嘛,今年帝音有决定,光音乐系的规模就要扩大三成,我的想法是,既然你们想办法帮忙找来了不少补贴,那就不要再胡搞,用这笔钱补贴家境贫寒的孩子,以前我反对,是知道学音乐,尤其在帝音学音乐有多花钱的,所以反对哪怕有一些天赋,但家里的情况不允许这么奢侈的孩子,现在有这个条件了,当然得把扩招面放在这块,”金忆道,“也就是说,在招生条件绝不降低的基础上,扩大招生面。这和一些放低标准的声音有冲突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她进一步说明,帝音是教艺术家的,所以,扩招也不能降低生源质量。
“现在政策好,能照顾到家境不好的,但天赋很好的孩子,那就照顾这些孩子们,而按照一些人的说法,那就成了分蛋糕,甚至有人还想把此事办成给帝音收点什么入学费,搞一下基础建设的坏事,这不行,我是坚决反对的,哪怕他们得逞了也反对。”金老师批评。
关荫当即道:“我完全赞同金老师的看法,文化界不能放羊,标准降低了,质量就很差,数量是上去了,但这对文化界没什么好结果。铁校长咋说?”
“没表达,我也看不出倾向来。”金老师一高兴也不告状了。
铁霖其实倾向于收能“赞助”的家境的学生。
关荫一听就明白了。
“还是欠教育,我听说,帝音把思想道德课程放在不考评标准之内,据说是为了‘招收更多有专业素养的老师’,甚至连一周一次的新生升旗仪式都不搞了?恐怕是想换校长了吧。”关荫很生气。
金忆劝说道:“有进步,就逼着再进步,不能一棍打翻一个人,铁霖有能力,还懂一点管理,长处蛮多嘛,要是换一个人未必就有他有才啊。”
她又道:“再说换一个听话的人,你敢肯定那不是违心顺着你办事的?”
“对,不能搞只会恭维的,专业素质特别差的,但现在的现象,的确要纠正,我就不信铁霖不知道‘赞助’对专业顶级领域教育场合的破坏性,这是想出点成绩,对上表态不用专门拨款,就把上头想解决的问题解决了,从而有了进步的资本,对下一家分一点好处,谁都不反对她,她来当一个步步高‘司马好话’,让大家都对她满意,唯独行业的前途她不用负责了嘛。”关荫一针见血把铁霖的小心思说破。
金忆大喜道:“那怎么解决这个争端呢?”
简单。
请孙小姑亲自盯着就好。
“我估计,下午就能到学校了,有空的话我陪孙小姑去一下子,有些话,先讲清楚了,谁要对着干,就摘谁的帽子,这件事一定要严格执行,决不许偷奸耍滑,阳奉阴违,搞不好,我还得暗中关注一下。”关荫说。
缇骑?
金忆觉着无所谓。
都啥年代了还把缇骑当魔鬼的人早就该被弄死。
“行,你这会还忙?晚点有空我过去找你,当面说。”金老师不想在电话里说有些人的坏话。
关荫就知道还有比较详细的想法,那得听她说。
专业领域不听真正专家话一般都会死的惨的一批。
“我办完事儿,去金老师家吧,哪有金老师找我的道理。”关荫又给自己找了个事儿,他也真不嫌忙的。
周叔儿就提醒:“解决这些事儿一根细柳条就够劲了。”
“不够,细柳条打不知错而犯错,可行。但对明知错还犯错的人来说就太没威慑力了。”关荫道,“教鞭对小学生有用了,未必就对中学生有用啊,威慑力不够。”
那你去。
不叫孙小姑,你那威慑力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