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哪怕再烂的地方，也会有很多经验教训教会我们做事的。

但有些经验不足学。

“那是个割裂的影视界，他们拍电影，还是分目标群体，比如《摔跤吧，爸爸》，比如《百万富翁》，这些是拍给精英阶层看的，而给他们的最广大的群众拍摄的电影，细心找一下，大概很多人奇怪，怎么一股抗日神剧的味道？应该说，他们是有目标的，目标就是警醒那些精英阶层，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发展中的许多问题，另外则是激发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关荫问，“但起到效果了吗？”

皇帝道：“但他们的电影在世界影坛上……”

“不一样，他们讲的是自己的面孔掩盖下的西方故事，西方当然会欢迎。而且，我们有一个毛病，看外国，总是说西方发达国家，办事却在找欠发达国家，这是个好事，但很容易逼着我们急躁，电影的事情，总体来说是建立在硬实力基础上的附庸，硬实力比得过西方发达国家了，软实力自然会提高上去，因为我们有实力让他们听我们讲话嘛。任何一个硬实力不够，还想说话让人家听的国家，都不会说自己的话，而是重复人家的话，这是不可取的。”关荫这么想。

李尚书感叹：“可我们现在是他们的头号敌人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文化上的应对啊。”

枢密院那位管文化的老将给关荫提供了一份数据。

在那边，敌视我们的占据七成。

还有两成多点是漠不关心的。

也就是说只有百分之九的人才觉着虽然他们应该敌视我们但合作更有利。

因为他们至少百年之内打不过我们啊。

这个数据让关荫沉默了。

他拧着手指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方先生奇道：“感觉敌视我们的越来越多有点难办？”

“嗯，不是，”关荫道，“战忽局怎么搞的嘛，怎么还有百分之九的正常人？”

嗯？

一帮人听这话差点给气死。

合着你还嫌人家有正常人了？

“没招，虽然那边还是很脏乱差，但他们的确是几千年来第一次生活在一个国家，第一次巅峰。”关荫道，“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体验过长期当霸主的滋味，他们没有过。我们知道想当霸主应该有什么样的能力，他们没有过。所以，觉着自己现在在区域内横行了，全天下到处都是他们的朋友，能花钱买东西，那就是承认他们的实力，所以一迷糊，就觉着此刻即巅峰。再加上西方发达国家的吹捧，产生一种霸主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的错觉这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怎么还说人家有百分之九的正常人是不合适的？

“世界大背景，如今左右在冒尖，这和他们自大的自尊心和自信心结合，必然造成更激烈的态度，说实话，还能有百分之九的受访者保持冷静，这的确是很麻烦的事情，别忘了，百分之九的比例可不少了，他们能办到很多事情。”关荫抓了下耳朵有点焦急。